只见上面投影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并蒂莲玉雕,竟然和祁遇给他的作品一模一样。
嗡——
他的脑中发出一声锐鸣,极度恐慌下,冷汗如瀑布滚滚而落,“这……这是意外,我没有抄袭你的作品。”
台上的评委、台下的观众、电台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下意识地朝大屏幕上看去,等看到那几乎堪称一比一复制的并蒂莲,齐齐‘嚯’了一声。
玉雕界是允许仿品的,毕竟玉这种东西,能雕的样式实在有限,但是允许仿,并不代表允许抄。
尤其大屏幕里,江既予的作品是很独特的设计,并且还加了私人风格,以及自己的印刻。
江既予唇角轻挑,看向云止白,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有点冷,“没有抄袭?那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共用了一个脑子?行,就算你和我共用了一个脑子,那为什么连我的印章也刻了上去。”
他说着,示意摄像师将镜头对准并蒂莲的根部。
随着摄像师将画面放大,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在并蒂莲根部的地方,有个小小的篆刻字体——予。
因为和整体设计融入一体的原因,不仔细看,很难认出那其实是雕玉师的签名。
全场哗然。
包括守在直播app前的网友。
【靠,这是明晃晃的抄袭了吧?】
【抄袭能理解,毕竟玉这种东西难雕,能雕刻的花样也就那几种,但是抄人家的私作就有点过分了。】
【刚刚谁说江既予是故意的?就问你们打不打脸?】
【黑子呢?你们出来啊?出来再说江既予污蔑啊。】
黑子们哪敢冒头,这波结结实实的打脸,打得他们无地自容,恨不得自扇自己两巴掌。
台上的云止白完全懵了,脑子里面雷鸣一般的响,巨大的恐惧和怨恨之下,他想也不想地脱口道:“不!不是我!这东西根本不是我雕的。”
哗——
如果热油落进水,全场再次哗然。
江既予微微正色,清隽的面容显得严厉,“不是你雕的?你让人给你雕作品,然后替名参加?”
云止白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神情更加慌张,“不,不是,我没有……”
可是没有人再相信他的解释,仿雕是重罪,拿别人的作品来镀金那更是罪中之罪。
薄淮声攥着手机,死死地盯着台上的云止白,脸色阴得可怕。
这个云止白!竟然给他捅了这么大篓子!
不,应该是祁遇!他竟然抄袭江既予的作品?为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如果事情被爆出,他的前途会毁予一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