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过之后,不论是神情还是体力都大不如前,别说爬云梯,就连站立都困难。
“狗官兵!爷定要活剐了尔等!”
“等爷上去!非得在尔等口中方便一番!”
义军士卒们认为狗官兵也就是仗着南阳城墙高大坚固,在困兽犹斗而已。
一旦义军攻上城头,定要将今日所受之屈辱,以十倍,乃至百倍地还回去。
要战便战,一个劲儿地浇金汁,算甚子本事?
本以为狗官兵都是敢打敢拼的莽夫。
今番交战之后,陡然发现连莽夫都不是。
就是一群贪生怕死,就会躲在城墙后面浇金汁的懦夫而已。
如此苟且,连义军都不如!
怪不得暴明已经名存实亡了!
“弟兄们!撤!”
“咱爷们风紧扯呼!”
“先让尔等鼠辈多活一日!”
义军各部实在扛不住在烈日之下,金汁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味,不得不选择收兵撤退。
城根低下又是金汁,又是呕吐物,还有遍地的死尸、血泊与残肢断臂。
让人看了,真是感觉又恶心又血腥,连食欲都会顿时消退大半。
“二将军!狗官军又故计重拾,向我军将士倾倒金汁!”
张广才可是恨透了张国钦,这可是从投降的官军嘴里打听出来的。
要是能活捉了此人,定要将其千刀万剐之后,再点了天灯才能解心头之恨。
“无妨!先行休息,待明日再行攻城!”
张定国早就料到己部攻打南阳城会受挫,与前番大同小异,不过他有的是耐心与时间。
只要狗官军的援兵不来解围,义军就可以一直这么打下去,南阳城早晚会被义军攻克。
城里的金汁多又如何?
尔等能天天准备如此多的金汁么?
真若是如此的话,城里的人就是一群猪了。
“报~!启禀二将军!南阳城以西二十里来了一路人马,据说是‘小五营’的人马,为首的是王国宁、杨友贤、常国安三人!此为书信!”
“哦?且拿与额来看!”
此事倒是让张定国感到新鲜,按理说“小五营”当追随“曹操”罗汝才,此时前来,莫非是听说己部正在围攻南阳城?
虽说双方都是义军,但也不能不防,这年头除了父帅,张定国觉得任何外人都要严加防备,无非是对方是义军的话,己部便不会主动进攻罢了。
“其在!”
“末将在!”
“你且率一千马卒前去会面,真若是此三人带兵前来,须问明来由,再行思量,定要多加防范,谨防其先行投靠了狗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