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福伯就给她送晚餐上来了,她问:“福伯,那傅绍骞呢,他今晚回来吃饭吗?”
福伯摇头:“少爷刚刚打电话回来了,他晚上有饭局,不回来吃了。”
“哦。”唐末晚微微有点失望,不会很快就想开了。
这个时候张晓曼已经去餐厅打工了,所以唐末晚给她打了个电话,向她说明了事情原委。
张晓曼跟她道歉,唐末晚笑:“你说什么傻话啊,又不是你的错,好了,不过我这几天不去上班,诊所就要辛苦你一些了,还有餐厅,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事,我应付得来的。”
“嗯,那你上班吧,我挂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
在这座别墅这么长时间,她甚至都好好打量过,她知道二楼有个家庭影院的放映室,傅绍骞也没那么早回来,所以拿了陆立风给的教学视频过去,以期用最好的画面效果里观摩学习。
她设置了手机铃声,八点之前就结束,省的看的太入神忘了时间,万一被回来的傅绍骞撞见,岂不是大家都尴尬。
光盘推入影碟机,她便窝在沙发上,带着一副厚实的黑框眼镜,将一脚搁在茶几上,一脚放在沙发上,又抱了一个抱枕在胸前,端的是认真学习的好态度。
这一次她是从头开始看的,对于前面三式,她已经有了心得,所以快进了几式,从第四式熟悉对方身体开始的。
所谓熟悉对方的身体,就是两个人坦诚相见的躺在床上,用眼睛去看,去打量,包括熟悉那最私密的部位。
她跟傅绍骞如果继续进行下去,就是要走到这一步了。
上一次她误闯了他的书房,看到他换衣服的那场面,线条优美流畅的腹肌时常在她的眼前晃荡,面前电视上的教学男模长得也算不差了。
但可能是因为欧美人的缘故,浑身长满了黑毛,看着就有点儿恶心,并不能很好的引起她的兴趣。
傅绍骞的就完全不同了,光闪着那在灯光下幽幽发亮的古铜色腹肌,可口的就像一块黑巧克力,叫人想上去摸一把咬一口。
想着想着就吃吃笑出来,她简直就像个饿死鬼似的,见了傅绍骞动不动就想把他吃了,拆卸入腹,这样真的好吗?
电视上的男女还在一板一眼的彼此熟悉,她却忍不住情景带入,想象着傅绍骞和自己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会是什么场面。
所以,就感觉周身越来越热,那电视上的画面就像是勾引她犯罪的罪恶之源,她用力甩甩头,按了关闭键,那看起来很正常但不知道她会觉得脸红心跳的画面顿时从跟前消失了。
一个人坐在空旷而奢华的影音室内,托腮,最后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叹气,她真的太不专业了,还是明天继续看吧,也就没有把碟片拿走。
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手机闹铃响起来,已经八点了。
傅绍骞还未回来。
她就像个等待丈夫晚归的妻子,房间始终亮着灯,偶尔朝窗外看一眼,但没有汽车轰鸣声,就说明傅绍骞还没回来。
靠在床头,继续对着论文出神。
不知不觉到十一点,她都有了困意,连续打了两个哈欠,又看了看窗外,依然是悄无动静的。
只有底下花园里的路灯,亮着清辉,照的下面的一草一木清晰异常。
什么样的应酬要到这么晚,饭店这会儿也都要关门了,只有夜总会足浴店这种地方还欢迎通宵的客人。
可傅绍骞不应该是喜欢夜总会这样的人啊。
也难说,他要陪客户的话,客户喜欢,他当然只能跟着去。
哎,她都在想些什么啊,真是败给自己了,凭什么去揣测他的生活呢。
脑子纷纷乱乱如浆糊,明明很累,很想睡,但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睡,傅绍骞还没回来,她就在这种想睡又不敢睡的天人交战中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