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洗衣做饭,扫地洗碗的。今天若是在家里,我可以就在你身后陪着你,但现在外面又黑又冷,夫人又蹲在风口,会吹生病的。”
他挽袖帮我刷碗,还挺有模有样的。
“去屋里暖暖吧,我来收拾。”
我抱着雨伞蹲在他身边,摇摇头:“不要,不进去,下雨了村里停电了,屋里太暗,没有你我害怕。”
他目光柔和的看了我一眼,勾唇宠溺道:“你啊,还是这么黏本君。说谎都不会,你可是凶宅试睡员,这种情况以前必然没少遇见过,约莫都已经习惯了,怎会害怕。”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凑过去搂住玄晔胳膊,将雨伞罩在了我们两个人的头顶,理直气壮道:“谁说不穿鞋,就不怕湿脚了,谁说干凶宅试睡的,就不怕黑了?
谁说不怕黑的,就不怕鬼……给人扎针的医生,自个儿还怕生病被扎针呢!这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不过放在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撞上比现在还诡异一千倍的情况,我都不会说出怕黑两个字。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我有老公了,有了倚靠,还不允许我做一次依人的小鸟吗?”
“自是允许的,本君,求之不得。”他迅速清理完碗筷与盘子,把铁盆放出去再接一些干净雨水,给餐具做最后一遍清理,“本君,甚是喜欢夫人黏着本君,有夫人在,本君便踏实了。”
我将头歪靠在他肩上,盯着伞檐昏暗的桃花轮廓,很有闲心的开始规划未来,提早做梦:“现在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古代文人们都喜欢归隐田园,到山明水秀的地方隐居避世了……
乡下的环境好,风好,雨好,草木多,放眼望去,处处都是生机。重点是,乡下安静,青山绿水,处处都是好风景。
和心仪的人住在这里,就像是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整个天地间,只有你我。
独你我朝暮,共看行云与流水……不再管世间任何事。想想,就觉得满足。
阿玄,等一切都结束后,咱们也去找个地方隐居一段时日吧,过一过,只属于咱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他麻利的清洗好碗筷,倒水,收了盆,碗筷放回铁盆里,一只手端着盆碗,一只胳膊环在我腰上,搂住我,“你我余生甚长久,只要是夫人想做的事情,本君都会陪着夫人,去做一回。”
外面的雨下得哗哗啦啦,屋里又闷又暗,仅有一盏红烛的微弱光影在床头左右摇曳,晃来晃去。
合上伞,他拥我进屋,放下碗盆。
接过我手里的雨伞放墙角立着。
没等我再说话,他就忽然手臂用力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带我阔步去了床前。
身子沾到硬木床沿,他把我放在床边坐着,俯身,骨节分明的大手一只搭在我肩上,一只动作温柔的给我轻轻摘掉头上的银花簪子与鸾鸟流苏。
娇小银亮的小花簪一朵一朵摘下,放在枕头边。
“这冠,很重么。”他关怀问道。
我诚实的点头:“嗯,不太适应,的确有点重。”
“那明日,就不要戴了,不出门,就不怕被人嚼舌根。”
我昂头看他,欣然抿唇一笑,软着声答应:“好。”
昏暗的光线里,他眼神深情的凝望了我几秒,随后弯腰,凉唇噙住了我的唇。
我一怔,双手扶在他腰上,有几分害羞:“玄晔……”
他猛地将我两瓣唇封的更严实些,凉软的龙舌霸道游走于我的舌齿间,握在我肩上的那只玉手开始不怀好意的往我胸前挪。
领口一松,银花子母扣被他解了开,接下来是剩余的盘扣……
虽说我俩现在的确可称一声老夫老妻了,可,此情此景,他这般懂技巧的撩人,还是会勾的我情不自禁便脸红心跳,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样,羞涩到呼吸急促。
头上的花冠被他取下,墨发三千一瞬散落在肩后。
他褪去我的上衣,只给我留了件龙凤呈祥的黄色裹胸,攥住我的一只手腕,欺身相迎,将我压在了硬板大木床上。
几番蛮横的辗转攻略,我已被他给吻得头晕目眩,只觉得天旋地转了。
他指尖挑起法术,大床外罩着的灰青色纱帐便缓缓从大床头尾两侧垂落了下来……
房门自行合上,还哐的一声上了栓。
仅有的一根红烛也被他使坏给吹灭了。
他察觉到我被他闹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才好心的、暂时性松开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