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立刻被哄得乐呵呵的,拉着钟珣一起进了门。
一阵寒风吹过,院子里空荡荡的,就只剩下了钟珣扔在花园边的剪刀。
——
宋洺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前是灰蓝的天与林立的楼宇,脚下是拥挤地、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车流。宋洺的鞋尖抵在玻璃上,一下一下地轻轻碾着。
秘书在门外看了一眼,回身对策划部主管摇了摇头。
“宋总现在心情还是不怎么样,您要么还是换个时间汇报吧。”
主管依言收起文件夹:“这都两个小时了吧,上午我过来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
秘书也谈了口气:“宋总真的就是在那里坐了两个小时了。”
办公室里,宋洺倚着扶手,皱着眉头转了转办公椅。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与周际白的对话框被反复点开然后又关掉。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遍,宋洺蓦地把手机一扣,仰头靠近了椅子里,整个毫无生机地摊着。
她不知道要不要联系周际白。
虽然现在依然没什么话可说,硬要联系周际白很可能再次吵起来让事情变得更糟,可她就是想听听周际白的声音。
呆坐一会儿,宋洺忽然拿起手机退出了聊天软件,转而拨通了井冽的电话。
对面很快接起电话,井冽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懒散不着调:“呦,难得。这都多长时间了?你竟然会给我打电话,看来小宋总还记得我呀。”
“我不找你,”宋洺捏了捏眉心,“我找盛梨。”
井冽:“……啊?”
宋洺琢磨了很久。
她身边的这些狐朋狗友没有一个靠谱的。要么眼里只有生意,要么浪荡起来与她不相上下,估计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现在的状况,听了她的事不劝她抓紧时间换一个目标都是好的了。
但如果是盛梨的话,或许能给她一点建议。
之前也是盛梨一语道破宋洺的纠结,感情上这些令人头疼的纠缠她似乎很懂。
宋洺与盛梨、井冽约在了一家很熟悉的酒吧。
酒吧是井冽名下的一家静吧,宋洺踩着木楼梯走上二楼时,井冽与盛梨已经在一个卡座里等着了,井冽没骨头一样贴着盛梨,笑眯眯地抬起空闲的那条手臂对着宋洺挥着。
宋洺走过去坐在那两人对面,神情放松下来,靠上了长条木椅的靠背。
井冽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将一个子弹杯递到了宋洺面前:“这是怎么了,计划不是顺利得很么?一切都在您小宋总预料之内,表情怎么还这么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