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闫也管不了那么多礼仪规矩了,把江舟的黑毛衣沿着肩膀那一块轻轻拉开。
一块带血的纱布。
“江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伤口怎么会撕裂了?!你的脸上又是怎么回事!”成闫的情绪顿时有些失控。
“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是怕我担心?还是不信任我?!”
江舟拉上衣服,转过脸,“都是小伤。”
“小伤?这是小伤?季岸呢?我把你交给他,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跟他没有关系。”江舟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成闫迫切地寻找答案,脑海中闪过之前她让他调查的凌雨,“是那个叫凌雨的人吗?”
江舟把当年对凌雨做的事,告诉了成闫。
“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去处理啊。”成闫说。
“怎么处理,找到她给她一笔钱?还是替我受那一刀?”江舟说。
“都可以,只要你跟我说,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成闫说。
“你总是这样。”江舟感叹,“以前是帮成阙收拾烂摊子,现在又要帮我了?这件事情,是我自作自受。来了报应,应该的。和你无关。”
“江舟!”成闫喊道。
“好了,快出发吧。明天还要跑两个地方呢。”江舟说完,便闭上眼。
成闫看着江舟,欲言又止,只好闷了气,开动车子。
……
因为江董事长不想见到江舟,所以她只好起个大早,趁她父亲还没有去墓地的时候先去。
清晨五点,江舟和成闫站在了她母亲的墓前。
黑色大理石上,照片里的女人笑得特别温柔。
江舟把手里的花放在墓前,静静地站立着。
离开后,她和成闫又来到成阙的墓前。
照片上的人,笑得那样痞气,那么鲜活,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
江董事长来到妻子墓前的时候,看到了那束花。
知道江舟已经来过了。
那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
……
江舟坐在了久违的、自己房间的地板上。
想到了上一次回来,她在黑暗中,拨通了季岸的电话。
恍惚中,手里新买的手机已经打出了那个熟悉的电话。
不知道能不能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