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蔚鸯,他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转身时吩咐张副官道:“去拿瓶红酒过来。”
“是。”
张副官离去。
蔚鸯站在原地望了望这个男孩子气的房间,不大,但是阳刚气十足,一张单人床,橱柜上摆着一些枪模、坦克之类的玩具,墙上挂着几幅古董画,婊好的,装在镜框内,纯白的墙有点泛黄……
“四少,红酒。”
很快,去而折回的张副官送上红酒,跟着就退了下去。
慕戎徵去起了瓶塞,倒了一小杯,一时房内散了一股子浓浓的酒香。
“喝了,压压惊。”
他将高脚杯递给她。
“好。”
接到手上,想都没想,她一口干尽,而后深吸一口气——心神渐渐沉定了下来。
这里很安全,有他在,她不会有事,可是,她觉得身上还沾着那个浑蛋的气息,哪怕已经换过衣裳。
“戎徵,我……我想洗个澡……”
她抬头巴望着他。
“等着,我给你去放水。”
绾起袖子,慕戎徵转身进入浴室,往有些泛黄的白色浴缸内放温水,倒浴精。
蔚鸯跟了进去,看着他在不是很大的浴室内忙内,镜子内自己的面色格外的苍白,眼神就像受了惊吓的小鹿,她抚了抚自己的面颊,转身时情不自禁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不动,由着她,直到水快满了,才低声问:
“需我在这里陪你吗?”
“不用。”
她靠在他背上,轻轻摇头。
“好,那你洗,洗好用我的睡袍。虽然我这里不大过来,但是这里的老妈子每隔几日就会帮我晒洗,很干净的。”
“嗯。”
“我出去了,你定定神……”
蔚鸯放开了他,看着他关了门,转身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本该欢欢喜喜的日子,结果却闹成这样,那个该死的燕金庭,自己这是哪招惹他了?
恨恨地,她咬了咬牙,脸上却疼了,转头一看,耳际不知何时伤到了,疼死了。
退下衣服,滑进温水,她闭眼,全是那个人野蛮可怖的模样。
唉!
要怎么样才能把那些记忆抹去呢?
她把自己整个儿没到了水下。
经过这一番折腾,慕戎徵满身大汗,他拿了另一件浴袍,想到母亲房内洗一洗,却又担忧蔚鸯,不敢走远。
等了一会儿,确定浴室内没有异响,也没有哭声,这才急匆匆跑去冲了一个战斗澡,折回继续守着门口。
蔚鸯洗了有一个多小时,她在浴室把头发吹干了,费了一些时间,出来时人已经平静下来——也可能是那杯酒的作用,整个人镇定了不少,脸上终于恢复了几分人气。
看到慕戎徵就守在门上,扯出一抹繁复的笑,轻轻道:“叫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呢!”
他抚上她的发顶,并在她额头轻轻烙下一个怜惜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