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坐在椅子上,轻轻叹息。
“蔚鸯?”
正自走神,耳边传来了慕戎徵低低的叫唤。
她回神,望过去,不知何时,他回来了,就站在身边,她竟然没发现。
“你怎么了?手术搞砸了?”
他问,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心情特别外。
“怎么可能?只是一些小手术。”
那语气绝对是牛叉哄哄的。
“既然手术顺利,怎么不开心?”
他循循诱问着。
她完完本本说了。
“别把他的话放心上。”坐到她身边,他低低安慰,“你只是学生,不是医生,你已经尽你之所能,既然不是神,又怎么能要求你拯救全世界?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些自以为是的人,旁听旁信,给人乱定罪名。在我眼里,你做得非常好。”
“谢谢你安慰我。”
话虽如此,可是她心里还是很难受。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了一会儿。
“天都快亮了。要不我带你去休息?明天,你不是还要去考试吗?”
看着靠着自己神情有点恹的她,他挺心疼。
“是哦!还要高兴。今天这一天太混乱了……”
“明天我会派人保护第一高。”
就怕那群人还会找第一高的麻烦。
“我是想睡觉了,但是,你不能和我一起去旅馆……”
“为什么?”
“多少双眼盯着,人言可畏。”
这是事实。
“这里没人来,我就在这里靠着休息一下,等天一亮,我去看一看由我开刀的病人的情况,然后去学校……嗯,这样靠着其实也挺舒服的。”
说着就闭上了眼,将头靠在他肩头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慕戎徵将她拢着,低头看着,空荡荡的心,被一股暖流给堵着,整个人暖洋洋的。
苏冉走了过来,看到角落里,蔚鸯依偎慕戎徵睡了,男人在注视她,目光温柔似水。
她看着微一笑,走上去,将手上的毯子递上去。
慕戎徵抬眼,暗暗嘘了一声,用另一只手将薄毯盖在她身上,随即挥了挥手。
苏冉悄悄下去了。
一夜没睡,有点困,人稀里糊涂的走着,高高低低的,等回过神时,却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陆经年的加护病房,看守在门外的是老沙,认得她,问:“陆小姐,您怎么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不觉就来了,可能是因为实在放心不下。
她和陆经年也算是青梅竹马,她比他大两岁:小时候,他叫她姐姐,长大后没大没小叫她苏苏,他家家境好,她家,自从父亲退役,就开了一武馆,生活平平淡淡地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