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纵想不下去了,只是想着若是时光能倒流,他再一次在沈不言八岁时遇到她,他肯定不会再不把那一次的相遇不当回事了。
说他移情也罢,瞎同情也罢,祁纵都想对沈不言再好点。
难得的休沐,祁纵带着沈不言去买玉镯。
沈不言不懂玉,只觉手上这对镯子又润又滑,荡在她腕间,轻轻发出脆响。
很好看。
沈不言忽然道:“这是爷送给妾身的第一份礼物。”
祁纵挑眉:“我从前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都不算数吗?”
沈不言摇摇头:“不一样。”
那些都是依着规矩需要做给她的,目的是为了帮他圆一个宠妾的谎,唯有这对手镯是祁纵亲自选来送给她的,连寓意都那么动人,挡灾辟邪,她便自作多情一次,当祁纵真的希望她好好的。
祁纵不懂这些,他的心思没有能细腻到这个程度,因此道:“不一样便不一样罢,以后多送送你,也就一样了。”
两人从玉石铺子出来,沈不言踩着矮凳上了马车,沈不言刚要上马时,就听到有人在叫他。
沈不言听出是男人的声音,猜测是祁纵的同僚,因此没有掀起帘子,而是把耳朵凑上去,紧紧地贴着听。
原来那些人真的是祁纵的同僚,因为难得的休沐,故而相约出来一道喝酒寻乐。
之前祁纵也是与他们一起的,他们见识过边疆出身的人的海量豪气,这些日子祁纵少出现了,他们便很是想念,因此在街上遇见他,就想勾着他走。
沈不言听了,却有些不高兴。
祁纵昨晚答应了,今日会多教她认两张大字,若是此时被人叫去吃酒了,今天还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沈不言想到了寿山伯身上的前车之鉴,有些烦闷地盯着轿帘会儿,也不知道是想认字的欲望给了她勇气,还是这两天祁纵的纵容让她胆子大了,又或者单纯只是安乐的话引诱了她,让她蠢蠢欲动起来。
总而言之,当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邀着祁纵时,密密地垂落着的轿帘下,轻轻透出来一声:“爷,你不想陪妾身了吗?”
声音又柔又甜,尾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仿佛含着些许的委屈,不说祁纵了,那在场的男子听了无一不都骨头一酥,继而都用打趣的目光看向祁纵。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