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小声制止了她,又说,“大夫您看,这针也扎了,药也吃了,我家闺女怎么还没醒啊?”
另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道:“余员外与夫人请放心吧,今日老朽能碰到贵府小姐这般奇特的病症,也算是一道缘分,必定会全力医治。”
“好好好,有您这句话,我们心里就有底了。”
声音落定后,余溪隐约感觉自己脸上伸过一只手来,紧接着,太阳穴就扎进一根针来。
沿着针尖,一股清气的灵力缓缓散进她的脑袋里。
针尖拔走,她终于能睁开眼睛。
平稳的呼吸着,第一眼看到了纹饰精美的床帐,转过脸,就见一对夫妇面相和善,依偎在一起满脸忧心地注视着她。自己床头,还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正低着头收拾自己的医具。
恍然间,她看向那对夫妇,夫妇一正在看着她,满眼的欢喜与激动,似乎下一秒就要扑到她身前来了。
余溪试探着唤了一声:“爹?娘?”
话音落下,妇人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情绪,坐在了床沿上,亲切的拉住她的手。
“娘的好女儿,你终于醒了。”
妇人说了没几句便落下泪来,从怀中掏出帕子,一边抹着泪一边说:“你这一病便躺了十年,娘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娘的心都要碎了。”
妇人越说哭得越凶,余员外站在她身后,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抚妻子:“咱闺女好不容易醒了,这是大好事啊,说这些难过的做什么。”
余溪茫然的看着二人,不知为何,看他们的面相,隐约有些熟悉。
手掌被妇人握在手中,那亲切而温暖的感觉,是她初来到陌生世界时感受到的最直白的爱意。
这两个人,是她的爹娘。
看着全心全意疼爱自己的娘亲哭成泪人,余溪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她还弄不太明白,眼下是个什么状况。
便抬眼看向男人,迷茫问:“爹,我这是怎么了?娘为什么说我躺了十年?我怎么不太记得了……”
余员外眼中含泪,微笑说:“不记得也是应该的,你病倒的时候还小。”
他喃喃道:“我跟你娘就生了你这么一根独苗,你小的时候可调皮了,满镇子上乱跑,谁都抓不住。”
说着说着,男人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你六岁那年生了一场病,从那以后就一直长睡不醒,我们是寻遍了名医也找不出病根,不知道怎么治。就在昨天,这位张大夫来到咱们镇上,听说了你的病,就过来为你医治。”
余员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转头看向老大夫,称赞道:“大夫真是妙手回春啊,您救了小女,我们一大家子都感激您的再造之恩。”
“对对,咱们得答谢张大夫。”
妇人也跟着回过神来,回身冲着门外喊:“小红,翠萍啊,快去厨房说一声,备下酒席,咱们要答谢名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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