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嘲讽许鹤的人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他每次试跑都这样?”
弗朗切斯科:“……我也不知道,我们今天才认识。”
“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认识好久了!”
“他不是每次都这样。”真正和许鹤认识了很久的傅应飞带着一丝优越感说,“这代表许鹤非常想跑好这个赛道,他认真了。”
许鹤扶着手边的扶梯走上来,一抬眼便看到傅应飞专注的眼神。他失神一瞬,当即别过头,平常冷硬的人突然软化给人带来的冲击感极强,让人觉得几乎要溺毙其中。
“我差不多了。”
许鹤轻轻吐出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加上了一套卷子。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说开。
关系也固定在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但是该有的惩罚还是一样都不能少。
他必须时刻警醒!
许鹤踩上的平台。
弗朗切斯特站在他身侧的台阶以仰视的角度拍摄,在看台上逐渐聚集起的跑酷爱好者的视线中开始了倒计时:“3、2、1走!”
少年在午后的万丈光芒中乘风而起,一跃而下,连续越过三个障碍台落到了第二个缓冲平台上,接着前翻一圈,借着向下的冲劲,顺着斜坡侧身落在了第四位障碍台。
“gosh。”之前质疑许鹤的青年感叹,“157秒速降10米,他相当于在自由落体……”
一般人根本不敢在第一个平台直接越过三个等差设置的障碍直接落到第二个缓冲平台上。
因为第二个缓冲平台后是一个3米的斜坡,处理不好很容易直接滚下去。
但是许鹤做到了,甚至做得非常从容。
就好像已经练习了千百遍,可事实上他才刚到这里不到半小时。
青年看着许鹤逐渐变小的背影,“这难道就是天才吗?”
话音刚落,路程过半。
许鹤伸长手臂,抓住单杠后顺着惯性荡起,飞越过一个叠箱障碍后踩在了下一个矮些的单杠上。
他甚至还有闲心在那个单杠是做出一个单臂倒立的动作,然后才顺势向前一翻,调转90度落在平台,攀住旗杆单臂直降,轻盈的落在终点线。
他喘着气奔向计时的弗朗切斯科,“老师,我多少?”
“6秒23。”弗朗切斯科表情复杂,“平地50米的世界记录也就5秒出头……你叫我老师?”
开玩笑。
当世界冠军的老师?
他最高速降记录才9秒,怎么能当许鹤的老师?
许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当即伸手,一边比划一边糊弄,“因为你的气质真的很像那种特别严厉的老师。袖箍、袖扣、衬衫和皮带。我印象里的大学老师都是这个样子。”
弗朗切斯科情不自禁笑起来,伸手拍了拍许鹤的头顶,“意大利的老师大多不太健身,他们的肚子比较健硕,穿我这身会把扣子崩开。”
许鹤下意识抬手拍开弗朗切斯科的手,“我只比你小五岁!”
他笑着往身后看,但却只看到傅应飞向上走的背影。
怎么了?好像生气了?
“傅应飞!”他扬起声音喊,“下来呀!我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