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怀里就传来了李骁均匀的轻喊声;就像十年前的很多个午夜,她醒来后,才发现白天忌惮她,不敢靠近她的李骁,已经钻到了她怀里,下意识的求保护那样。
轰——
一架不知飞向何处的航班,发出有力的呼啸,迎着曙光腾空而起时;一个脑袋,悄悄从一条河中冒了出来。
是苏辙。
她嘴里咬着一根芦苇杆,双眼警惕的望着数百米外,沿河快步走远的秦纵横,心中不住的怒吼着什么。
一个多小时前。
苏辙既然早就知道那条小奶狗,其实是条迅猛龙后;哪怕她已经“充满了电”,也不会在街头上,和他正面死拼的。
放弃暗网最擅长的暗杀,正面和敌人硬刚,那是不可饶恕的愚蠢行为。
何况苏辙很清楚,她一旦和高烈正面硬刚;暂且不说输赢,肯定会被他缠住。
到时候,那个贼秃或者李骁亲自赶来;苏辙即便有三头六臂,也别想全身而退了。
甚至,她可能连用自杀,来保护绝不能泄露的秘密,都是一个奢侈!
总之,只要苏辙脑子没进水,就知道她该利用腿长跑路速度快的优势,甩掉高烈。
确实。
走刚猛路线的高烈,因对下盘功夫必须稳的要求;就会对“轻功”这方面,造成一定的影响。
刚开始的十分钟内,高烈还能对苏辙,保持着紧追不舍的固定距离。
但渐渐的,俩人之间的差距,就开始逐渐拉大。
高烈为此暴跳如雷——
避免走大街,泥鳅般只钻小巷的苏辙;可算是出了口恶气,笑声如银铃,妙语连珠的嘲讽那只小奶狗;甚至还故意停顿下,问他想不想抓住她,来吃奶。
高烈——
苏辙赶来周家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发现后,及时跑路的撤退路线。
甚至,还在撤退的一个公园内,提前布下了机关。
并成功,暗算到了高烈!
这也是她为什么,再三激怒高烈的原因。
任何人在暴怒状态下,都无法保持足够的理智;可能会忽略,某些致命的陷阱。
哪怕高烈集楼兰所有高手的长处为一身,但在愤怒下扑击那片树林后,还是中招。
被一根绳子,嗖地倒挂在了东南枝上。
虽说这种小陷阱,对于高烈来说压根算不了什么;他只需引体向上,即便没有快刀之类的;哪怕用双臂神力,也能徒手把手指粗的尼龙绳,硬生生拽断。
问题是,苏辙会给他机会吗!?
她敢发誓,她只有一次机会暗算这条小奶狗!
如果这次不能搞定他,以后要想再暗算他,那是想都别想了。
就在高烈要引体向上时,扑到一棵树前的苏辙,立即娇笑着转身:“好儿子,今天你就死在这儿吧!”
她眼冒凶光,以无法形容的扑击速度,扑向高烈时,左手一挥,致命的断刃弹出。
她,好像已经提前看到,高烈的咽喉,被断刃割断后,鲜血迸溅的那一幕了。
眼神为此,亮的吓人。
可心里,却又莫名其妙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
“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苏辙立即心生警惕,暗中狠狠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