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当初还以为他们王爷娶回来了一个小白兔,现在才知道,这简直就是占有欲旺盛的狼崽子。
“殿下这遮不住的笑,是洛月离最近就到了?”
阎云舟看着李彦那都要咧到耳朵根的嘴就知道必然是洛月离那边动身了,李彦笑眯眯地点头:
“是啊,刚才刚接到传书,老师明天一早离开幽州,算算脚程,用不了三日就能到漳州了。”
自从洛月离受伤他的心就没有定下来过,现在终于算是要能看到人了,他今天还特意带了酒来,他知道宁咎的酒量很可以,不过倒是吃不准他现在能不能喝,只是举着酒壶开口:
“这酒还是从幽州带过来的,宁公子要不要尝尝,这一战真是多亏了你。”
宁咎也好长时间都没有喝酒了,此刻也算是大捷之后:
“殿下言重了,我也没做什么。”
周围握着杯子的手都是一顿,眼前全是那被火药击沉的船,这都算没做什么?
不过宁咎还是起身给自己倒了酒,今天若是能醉一场也好。
阎云舟的身子自然是不能陪着他喝酒了,他拿了一把刀,将刚刚撒过调料的狍子腿割下来一块儿,这个火候最好了,外焦里嫩,外面的这一层还在滋滋冒油,他吹了吹才递到了宁咎的唇边:
“喝酒哪能没有下酒菜。”
宁咎看了看那狍子肉,又是一个二级保护动物,来到这里他吃的东西是越来越刑了。
晚上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几个人都围着火堆,倒是也暖和,几个将军和阎云舟还是提到了后面的作战计划:
“阎哥,这片山虽然到处都可能设伏,但是吴寒应该并不会分兵,汾河以南我们没有可以据守的城池,此刻我们在汾河边上驻扎,后面有船队,随时都可以退守回漳州还好,但是一旦深入,对我们并不利。”
即便眼前没有地图,但是这一路到京城的地形图,早就在在座几人的脑海中印着了,阎云舟低头看着眼前的火堆,半晌抬眼:
“此去京城除去景山三卫之外,襄州,禹州是最大的两个城池,但是这两个城池可不像漳州守军这般松懈窝囊,但是殿下要知道,这两个城池距离京城已经不足三百里,吴寒领着三十万的兵将,若是连碰都不敢与我们碰便直接退守,那他这个大将军也就做到头了。”
吴寒也好,吕良也罢,他们接到的圣旨是剿灭反贼,不是据守京城,所以吴寒一定会在山中伏击。
阎云舟再给宁咎隔了一块儿兔肉,靠在了椅背上:
“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儿,三十万大军加上坚固的城池,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但是在这片山中,吴寒也别想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