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雾半点不恼,他一说小?太妹,她还偏偏就要作出一副小?太妹的吊儿郎当样子。
痞洋洋的:“劳驾劳驾,我的时间确实多,毕竟年纪摆在那里,哪怕在监狱度了四年的假,但和你这种?糟老头子一比,确实过分年轻了,我又有钱,不像你,有命赚,没命花,所以确实要比我们这种?年轻人多珍惜一些所剩无几的人生。”
“我啊。”不知?想到什么,她低头笑了声,“就是?单纯过来恶心?你的,这能让我感?到愉快。”
蒋益暮懒得和她作这些口舌之争,“录音呢?”
郗雾“啊”了一声,“你指什么录音?”
自然是?几年前郗文容录下的他和廖广涛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的对话了。
也是?因此,所以郗雾一提,他就慌忙从?公司赶回来了。
现?在的蒋家不是?四年前的蒋家,地位甚至早已远超曾经如日中天的叶家。
只是?家业越大就越经不起名誉上的打击。
虽然那段录音无法给他定法律上的罪,但他当时为了稳住廖广涛而刻意哄骗说出的那些话,却多少粗鄙,四年前的网络舆论环境就已经相对敏感?,更?何况四年后的今天?
这无异于悬在蒋家头上的一柄达摩克利斯剑。
或许是?蒋益暮太想赢了、太希望带着自己的家族重回曾经港圈时的荣耀了,以至于只能接受成功的自己,而不能接受大厦将?倾的预设,对于他来说,失败的后怕才真正吞没他。
尤其已到这个年纪,这种?输不起的感?觉便愈加强烈。
“你在电话里威胁我的录音!”
郗雾就喜欢看他终于卸下丑恶面具,而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确实让她心?情?愉快。
但蒋益暮到底在商界浸淫多年,失态只一瞬间便调整回来。
“郗雾,我们这样没有意思。”
郗雾耸肩。
意思很明显:我管你有没有意思,本姑娘觉得有意思才最重要,毕竟现?在有你把?柄的是?我。
仗势
欺人的感?觉。
啧啊。
真是?他妈的爽。
郗雾一笑,心?情?好得莫名其妙,但他这张虚伪恶心?的脸看久了,又多少觉得恶心?,于是?心?情?又坏得突如其来:“算了,好没意思,我看着你这张脸有些恶心?,怕今晚做噩梦,我还是?长话短说。”
蒋益暮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右手强忍着压住左手,“嗯,你说说看。”
“四年前,臧浮楚的把?柄,你有吧?”
蒋益暮眉轻轻一挑,缓缓松了口气,知?道目的,那么一切就变得简单了许多,“这就是?你的目的了吧?”
四年不见,倒是?聪明了许多,没了曾经的幼稚,但那一腔孤勇又原样复刻,半点没改。
郗雾:“交换吗?”
“你值得信任吗?”
她嗤笑:“你有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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