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次见面是?在监狱,很尴尬,又一个比一个狼狈。
那个时候郗雾已经进去两年了,怎么说也算“元老”了,该乖了,但她这人似乎就是?和“乖”扯不上一点儿关系。
那个时候薄雪因为“卖-淫”被抓到局里蹲了几天。
因为罪级不同,两人本来是?见不到的,唯独有次,不知?怎么,薄雪去了食堂吃饭。
被穿着黄衣服的无期囚言语骚扰。
郗雾前一秒想得好好的,关她屁事?
只是?念头形成还没足三秒,她那犯痒的指头就按捺不住了寂寞,反手就把?餐盘扣在了那无期哥头上。
那天食堂难得做了红烧排骨,她才吃了一块。
没口福。
她疲得很,白眼轻飘飘地翻过去,语气嫌恶又慵懒:“你吵到我耳朵了。”
她扭头的那瞬,对方的巴掌朝她直直挥过来,她却头也不抬地从?一旁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
呲拉一声,耳边猛得响起一阵急促的风声。
坐她身后的人出手更?快,那巴掌最终没落到郗雾脸上,反而是?他自己挨了伊卫希狠狠一脚。
狱警赶到现?场的那瞬,她擦手的纸巾刚巧揉成了团。
噌一声,以一道漂亮的弧线划过半空,稳稳落入垃圾桶。
郗雾自始至终没多看薄雪两眼,但薄雪被人保释出去后,来见过她一次,期间就说了两句话——“谢了”和“人情?会还你,不能不要,因为我不喜欢你。”
郗雾扯了扯嘴角:“为什么不要?毕竟我也不喜欢你。”
对方啧了一下,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站起身,裹了裹昂贵又俗气的皮草,头也不回的出了门,转身就上了监狱门口的奔驰后座。
这个人情?,郗雾现?在打算毫不念旧情?地找她要回来。
这是?郗雾出狱后,两人的第?二次碰面,照旧火药味不小?。
只是?时隔四年,郗雾的心?情?平淡了许多,以至于对于薄雪挥霍青春的荒唐行径,保持了不置可否的沉默。
最多,也就是?站在外人的视角,给她一个客观的评价。
只是?当事人并不领情?。
“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薄雪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里面的女主说过,一到三十就自杀,因为这样就能永葆青春。”
“我觉得酷死了,所以一直都是?我的座右铭。”
郗雾:“你不会的,真到了三十岁,你就舍不得死了。”
“狗屁!”薄雪嗤笑,“一到三十我就跳海。”
“少信誓旦旦了,你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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