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心结,则很有可能要牵绊他们各自一生了。
傅云琅重新拎起酒壶,也给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里慢慢地品。
饭菜本来也没吃几口,两人也各自早就没了胃口。
傅云琅将酒喝倒第三杯时,手腕忽的被人扣住。
她微醺抬眸。
不知何时,尉迟澍已经回到她身边。
他手握着她的细腕,将她手里酒盅取走搁在桌上,同时却是紧蹙着眉头目不转睛与她对视。
舌尖上千般苦涩,却还是低声问出了口:“你还想再见他一面吗?”
大家都是心细如发的聪明人,傅云琅的那个心结,一直以来他心里其实也都有数。
他当然也想要个了断,可那是傅云琅的事,他不能擅自替她做决定。
傅云琅眸中先是茫然,后又是纠结痛苦。
关于心中猜测,她确实需要荀越当面解惑给她一个答案的,这样她才能彻底放下,可是她又打从心底里本能的惧怕,有些畏惧于去揭开真相和彼此之间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夫妻两个,四目相对。
傅云琅最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借着那点儿刚刚上头的酒劲反扑到尉迟澍怀里,又将他按在了身下。
尉迟澍没有反抗,甚至在倒下的瞬间还下意识抬手护着她的后脑和腰身,防她身形不稳摔倒。
傅云琅趴在他身上,依旧看着他眼睛,很认真的道:“殿下该向我道歉。”
尉迟澍一头雾水。
见她身形很稳,不至于摔到地上,他才索性双手枕到脑后,摆出一副任卿采撷的散漫姿态来:“怎么说?”
傅云琅指尖点在他唇上,表情依旧认真而慎重:“你说错话了。”
尉迟澍不以为然的又再挑了挑眉。
傅云琅道:“他不是我的,你才是我的人!”
傅云琅没醉,尉迟澍是知道她的酒量的,三杯桂花酿而已,还不至于叫她撒酒疯。
尉迟澍很是愣了愣,后才反应过来她这旧账翻的是最开始那两句话。
之后,眼底眉梢的笑意直接泛滥,压都压不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