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自己把事情说出来,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后果。但如果不说,兄弟们也会受到牵连。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牛大见牛三还在犹豫,心中的怒火更盛。
他猛地抓住牛三的衣领,用力地摇晃着,恶狠狠地说道:“老三,你要是不说,就别认我们这些兄弟了。我们为了救你,都被抓起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赶紧把事情说清楚,别再拖我们下水了。”
牛二也威胁道:“老三,你要是不说,以后就别指望我们再帮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是我们都被关起来了,谁还能照顾你的家人?你可别犯傻啊。”
牛四则在一旁不停地催促道:“快点说啊,老三。你还在等什么呢?难道你想让我们都在这里等死吗?”
在兄弟们的威逼下,牛三终于动摇了。
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刘长义说道:“好,我把事情说出来。”
牛二把事情交代出来后,刘长义看着神色复杂的牛二,严肃地说道:“走,现在跟我去纺织厂。”
他们很快来到了纺织厂,找到了纺织厂保卫科的张有福科长。张有福科长是一位经验丰富、面容严肃的人。看到刘长义带着牛二前来,他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老刘,这是怎么回事?”
刘长义简洁地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虽然没有抓到阎解成,但是有牛二这个证人,张有福可以确定小当并不是主犯,她只是被人哄骗了,所以张有福决定把小当放了。
小当被带到了张有福科长面前,她的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
此时的保卫科办公室显得有些昏暗,几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斜射进来,却无法驱散这压抑的氛围。
张有福坐在办公桌后,神色严肃地看着小当,他的背后是一排整齐的文件柜,柜子上的标签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张有福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姑娘,经过调查,虽然没有抓到阎解成,但有牛二这个证人,我们可以确定你并不是主犯,只是被人哄骗了。不过,你也有一定的过错,需要缴纳五十块钱罚金。”
小当一听自己可以被放了,心中涌起一阵喜悦,但听到要缴纳五十块钱罚金时,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咬着嘴唇,小声说道:“科长,我知道错了。可我家里穷,五十块钱对我来说真的不是个小数目。能不能少罚一点啊?”她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祈求。
张有福微微皱起眉头,他的目光在小当身上停留了片刻。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然后,他说道:“这是规定,不能随意更改。你要知道,犯了错误就要承担后果。如果你这次不吸取教训,以后可能会犯更大的错误。”
他抓住了牛四挥舞木棍的手,牛四挣扎着,但刘长义的力气很大,他无法挣脱。
刘长义顺势一扭,将牛四的胳膊扭到了背后,让他动弹不得。牛四发出痛苦的叫声,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
牛大和牛二见牛四被制住,更加疯狂地攻击起来。
但保卫干事们紧密配合,逐渐占据了上风。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牛大几人终于被全部制服。
他们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
他们的衣服被扯破,身上布满了伤痕,汗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
牛家几兄弟被抓后,满脸的沮丧与慌乱。
牛大率先反应过来,他那原本凶狠的面容此刻堆满了哀求之色。
“长官啊!我们知道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牛大声音颤抖着,眼里满是懊悔,“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想着把兄弟救出来,没想到犯下这么大的错。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放了我们吧。”
牛二也急忙跟着说道:“是啊,长官。我们真的知道错了,牛三他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可他要是被带走了,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做违法的事情了。”
牛二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无助,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在绝望地祈求着最后一丝希望。
牛四虽然平时最为鲁莽,但此刻也被吓得不轻。
他带着哭腔说道:“长官,求您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知道错了。
您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以后一定听您的话,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牛四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的混合物,他那原本嚣张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
刘长义看着苦苦哀求的牛家几兄弟,面色严肃地说道:“你们听好了,只有牛三把偷废布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我才会考虑放过你们。否则,你们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牛大等人一听这话,立刻将目光转向牛三。
牛大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后被焦急与凶狠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