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的人,想要的只是傲然立于舞台,光鲜亮丽的她。
“当然辛苦啊,练功还很疼。”桑虞眼眶有点酸,“我刚开始学的一两年,天天在舞蹈班哭。”
“知道,他们都叫你小哭包。”岑野用冰袋轻轻按揉她的脚踝。
“你知道?”桑虞揉着团子,意外地问,“是我妈妈之前住院,给你讲的吗?”
岑野口气淡淡:“姓沈的也讲过。”
桑虞讶异:“他?”
岑野抬起暗色的眸子,盯了盯她:“去蓉市的飞机,我和他是邻座。”
桑虞明白了,坐直了一些,惴惴不安地问:“他和你说了很多吗?”
岑野直直看向她,流转主灯光亮的眸子更显莫测,意味不明:“你是关心他,还是关心我?”
空旷宽敞的独栋别墅,仅有他们两个人,不轻不重的声量,似乎都能产生回音。
难绝的尾调荡在桑虞耳畔,引得心下涟漪阵阵。
她不好意思,垂眼去瞧怀中的团子,声轻若蚊鸣:“……你。”
岑野勾了勾唇,“他没说两句。”
他视线凝固在她自然娇粉的脸蛋,眉梢一挑,期许道:“我想听你说。”
这栋房子不是一二般的神奇,看不见摸不着的声波,在这里面传递,却能实实在在地酥麻了桑虞的耳朵。
她抬手揉了揉耳垂,听话地,随意讲了几件小事。
其实她对儿时的记忆比较模糊了,记得最清晰的,近乎都和沈亦淮有关。
她不想也不敢说,对面可是正牌老公。
“我给你说说我初高中吧。”桑虞冥思苦想一番,提出。
“初中就行。”岑野目光回到她的脚踝,“你高中那些事,我都知道。”
除舞蹈之外,桑虞做不到一点既透的敏感,但当下,她却鬼使神差地,自动将他的话拆解分析,敏锐揪出其中的奇怪字眼。
“都?”桑虞懵懂地问出口,“我们高中不熟啊。”
岑野长而密的眼睫下的双瞳闪了闪,手中冰袋的塑料包装被捏出了簌簌声。
桑虞正狐疑,裤兜里的手机连续振动了几声。
她的思绪被打断,摸出手机查看。
上午在舞团发生的意外,在内部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她的微信躺了无数条消息,一直没顾得上细瞧。
有领导的慰问和让她安心休假,有同事的关心和吐槽,还有沈亦淮刷屏式的轰炸。
大半天过去,他断断续续发来一二十条,传达的是同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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