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永奎挂了电话,难掩兴奋,“妈的,这六百万欧的诉讼费,总算花得值了!”
“是啊。”韩思农笑着附和。
厉永奎扑过来,抱住爱人,脸色像是喝醉了酒般,透出酡红,眼底都像有了醉意,“吓死我了,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还好我们赢了,要是没赢,我难咎其责,毕竟是我当初坚持……”
韩思农打断他,“走到这一步,不止你一个人的决定。既然问题解决了,可以告一段落,就够了。”
厉永奎看他,韩思农正好也看过来。他们在互相的眼睛里,找到了对方。厉永奎去摸韩思农的手,穿过指缝,一边爱抚,一边握紧了。
“我这辈都不打算放过你,你可不要上了我的船后,哪天突然反悔,中途喊着要下船。”
韩思农的掌心蹭了蹭他的,笑道:“怎么老是想些有的没的?”
厉永奎叹了口气,“总觉得这几年像在做梦,是跟老天爷偷来的。”
韩思农眼睛飞快地眨了几下,然后喊了他一声,“小深。”
“嗯?”
“要不要在瑞士多待几天玩玩?我听说日内瓦附近的阿尔卑斯山头,景色很美。”
“好啊……”厉永奎来了兴致,有些遗憾道,“要是雪季来就好了,我们还可以滑雪。”
“以后总有机会的。”韩思农摸了摸他的头发。
瑞士主要看得是湖光山色,他俩在因特拉肯停留了两晚……一天用来随意逛逛,一天用来去赌场。
厉永奎有些小小的赌瘾,每到一个有堵场的地方,就会蠢蠢欲动。韩思农并不阻止,毕竟,厉永奎这辈子赚到的钱,足够他输了。
因特拉肯赌场人流不算多,装潢古典,甚至还赶不上法兰克福的盛况……
但这并不影响厉永奎拉着韩思农巡桌。
他仍然选的百家乐桌子坐下,无所谓地赌了几把。有韩思农作陪,权当是排遣娱乐,哪有什么胜负心。
将换来的筹码都输光后,厉永奎起身,抻了抻腰,韩思农绅士地帮他拿着外套。
“不玩了?”韩思农笑意浓厚问。
厉永奎瞥他一眼,接过外套,慢悠悠穿好,“你在我旁边坐得跟尊如来佛一样,怪怪的,玩得没意思。”
韩思农从旁边经过的侍者托盘里端来两杯香槟酒,递给厉永奎。
厉永奎接过来,晃了晃,细碎的气泡从杯缘溢出了些。他稍微起了调戏的心思,当着韩思农面,伸出舌头,眼神勾引,将沾在手指上的香槟,慢慢舔进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