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一句话还没骂完,蜷缩在地上的秦川撑着地板颤颤悠悠坐了起来。
“?”易水像吞了一整只活鸡,脸色难看得够呛,“你没喝多?!”
这个问题并没有人回答他,秦川只是晃悠着从地上爬起来,眼镜早在刚才就被甩了出去,脸颊泛着醉酒的红晕,两只眼睛眯起来,看四周哪哪都是重影。
扑通一下。
易水吓得两腿岔开着坐到床上,瞪着眼看着跪在了自己身前的秦川,无法解释地吞了下口水。
仰头眯眼的男人和往日不同,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红粉色,迷离的眼神瞄向对面的眼睛,水汪汪的含着露一样。
这幅样子和自然状态下的秦川判若两人,那点冷静冷淡疏离假笑,通通不见,只有神经被酒精麻痹的茫然。
他正跪在易水两腿之间,因姿势改变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裤绷紧的大腿,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尤其坐在床上的易水穿着十分宽松休闲的家居裤,形成了鲜明对比。
秦川紧紧皱着双眉去摸索快要勒死自己的领带,好不容易找到领结,暴力将它扯松。
眼前朦胧一片,只有一片灰色和……漂亮的手?
好美……
秦川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盯着那只手一动不动,像在仔细观察什么要紧文件。
“秦川你……你!”易水没说完的话直接变调。
他的右手,被秦川捧住,贴在了脸上。
秦川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声,像是肖想多年的愿望得以满足,连醉后的脸上都看出了幸福的笑意。
易水如遭雷击,僵在床上。
直到他那只手被秦川拿着,轻吻之后放在了自己的衬衫上时,易水扭曲着脸暴跳如雷奋力推开他,左手控制不住地掐住了右手的手腕。
“你他妈的是不是变态!”易水总算脑子炸开,可以说是狼狈到极点地从床上逃离开这里。
“变态……嗯…变态……”
秦川神志不清地重复着易水说的话,整个人贴在床上伸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粗重的喘息埋在被子里,隐隐透出来袭进旁观者的耳朵里,如炸弹触针拔开,原地炸毁方圆数里的一切。
“我他妈的……”易水深吸一口气,最后只憋出了一个“滚”字。
连人带被子滚成一团,易水喘着气把秦川钳制在被子里,磨着后槽牙瞪着鼓成一团的地方,十指贴在掌心,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抓挠手心。
用了十足力气摔上了秦川卧室的门,易水逃也似的蹿出去,站在水流下拼命想要水带走掌心奇异的麻痒。
妈的,今天这个傻逼就是醉死,就是吐到呛死,他也不会再管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