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宋母扭头想要找儿媳抱怨几句,结果目光扫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姚金枝的身影。
再想想儿子刚才那急吼吼的样子,宋母老脸一红,“呸!没出息的样子。”
新宅子这边,姚金枝被他拽着进了屋,一转身对上他的眼眸,姚金枝不由得倒吸一口,小腿软的打着颤,忍着羞红脸抬手去推他。
“你不是要沐浴吗,我去烧水,你先去暖阁那边歇会儿,一会儿好了我就叫你。”
只是她还没有将人推开,腰间一紧就被男人一把握住腰肢压进他的怀里。
“连着赶路是真,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也是真,只是知道今日能赶回来,所以昨晚投宿了城里的客栈,今早临出门前沐浴过了,本是不想风尘仆仆狼狈的回家,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对的。”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对方身上有什么变化,都心知肚明,姚金枝也不是那没成婚的姑娘,这么就没有见着,她也想的紧。
两个时辰后,两人收拾了一下满地是水的净房,陈霖骁神清气爽的出来,看着院子里疯跑的念祖和戚北行,心情愉悦的招招手让他到跟前来问了问最近的课业。
反倒是姚金枝气色白里透红,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但神色恹恹像是累极的样子。
宋母坐在老宅院子里晒太阳,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转而只是满心期待着能早日抱上孙子。
“休息好了?”宋母睨着儿子,眼神里闪烁着堪破一些的光芒。
陈霖骁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勾唇一笑坐在了母亲的身侧。
“刚才那个包袱里,有一支银钗那是儿给您买的。”
“哼,还算你有良心,还惦记着我这老太婆,感谢闻山先生没嫌我老太婆碍事。”
话音落下,就见刚走过来的姚金枝突然红着脸跑开了,宋母没忍住笑了起来。
“都成亲这么久了,竟还是个脸皮薄的。”说着她又转头看身边的儿子,“你可给你媳妇买东西了?”
陈霖骁倚着院墙,合目沐浴在夕阳里,“买了,刚才还在屋里翻看呢。”
闻言,宋母满意的点点头,端着一旁的针线笸箩起身回了屋。
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随着寒风卷动,雪花扑面而来让人无法睁眼,口鼻若是没有护好,只怕吸一口气都能入肺几朵雪花。
也是这一场大雪,小年也只有陈霖骁夫妻和霍家父子一起过的,几个孩子倒是开心的很,戚北行爱吃饺子,愣是给自己撑得晚上不能入睡,害的全家抱着揉肚子,直到三更天才终于歇下。
断断续续雪下了三日,腊月二十八这日天空晴朗,这两日都在忙年,可宋母还是忍不住偶尔抬头看看大门外。
去年这个时候栓柱和凤娥都回来了,即便是要在城里过年,也会遣人过来传个话,可今年愣是没有半点消息。
正在院子里劈柴的陈霖骁察觉到了,将手里的斧头递给一旁整理木头的霍广,让他接手继续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