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可是藏脉山的灵脉出了问题?”
“是。”孟归岚审视他,“这位公子的见识和身手都不似乎常人。”
宛陵霄却避而不答:“孟先生似乎十分熟悉此处?”
“是。他们囚我时,把我钉在此处,作为阵眼,我也渐渐与四周建立了联系,我知路。”
宛陵霄本想问更多恶脉之事,但这会暴露他从系统之处得了信息,只能忍下,让孟归岚指路,再旁敲侧击。
孟归岚:“若要出去,我们正好要经过灵脉。”
而接下来,慕槿抱紧宛陵霄,任宛陵霄一拖二,带他们在火海中逡巡。
甬道漫长,炎氛扬灰,慕槿咳嗽着,却发现他们已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孟归岚喊他们小心。
却见地面上,漫长的灵脉涌动,如昭昭溪流,但上面却散发黑气。
宛陵霄这才可评说:“……恶脉。”
慕槿也心事重重,一旦恶脉生,那便预示着一个民族的人都会遭受噩运。若在以前,她全无所谓,但此时重逢孟归岚,她……她便不可能放下。
再转眼,宛陵霄果然见到了出口,正要出去,却听一人道:“孟归岚,你带人想去哪里?啊?”
此声尖声尖气,语气不善,飞扬跋扈。
孟归岚抬眸:“岳丈,别来无恙。”
一老者自地下走出。慕槿认出是胥家家族,胥洲。她见过。
过去,她曾在黄金台见他。胥洲来拜见她,一口一个“殿下”,堆满笑容,甚是亲热。但她却知这是个极为钻营的人。
胥洲负手而立,呵呵冷笑,也和在黄金台两副面孔。
“孟归岚,你怎么如此自私,竟然敢利用俦儿逃走??你此时出去,让鹂儿怎么办?让俦儿怎么办?快,与我回去,对陛下和荒主谢罪。”
孟归岚还未说话,宛陵霄却冷声开言:“胥大人,我见过睁眼说瞎话的人,你可排前三。你不顾和孟大人联姻之情,不顾女儿和外孙的幸福,背叛了他,害得孟大人如此,此番却说他获救是毁了你的女儿和外孙,那可正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直说担心毁了你自己的仕途更为明智,不至于让我一个外人听了就发笑,还会佩服你的直率。”
胥洲看向宛陵霄,极怒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说我?知道我会让你怎么死吗?!死、无、全、尸!”
“岳丈,息怒。”孟归岚道,“不过,这位公子所说,却正是我心里想的。”
胥洲的火又转向孟归岚:“孟归岚,你有种,刚脱困,便来刺我。”
他冷笑了声,扫视孟归岚的伤,却哈哈大笑,“但那又怎么样?你现下,不过一个废物。你记得你百年前多么光鲜么?我犯了错,便得对你父母和你哈腰鞠躬。但现在,我不是孙子,你是孙子。我起来了,你倒了。”
“……是么?”一个软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宛陵霄一怔,竟是怀中慕槿看向了他,目光又扫向孟归岚,娇声娇气地道:“哥哥,伯伯,但我看此处,不过就一个谷家和褚家的老孙子呀。他在说些什么,可是魔怔了?”
宛陵霄一笑。
胥洲却阴冷地盯着他们,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三个不长眼的东西,今日我便一起收拾你们。至于谷家、褚家,他们估计也料想不到,他们也将成为我的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