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其也正陷入一片混乱。
方才,主府孟夫人派人去分府杀孟俦带来的客人;却不想,客人除了来找孟夫人请安的全聚在花园中看景,还请了孟俦的亲近管事来。这么一来,孟夫人的人来时,正好被孟俦的人撞见。孟俦得讯,冲了过来,两方正在冲突。
慕槿和宛陵霄回到分府时,正好看到这个场景。
慕槿从宛陵霄的影上跳下来,紧盯门口。
挡在门口的人在问:“金家兄妹二人呢?还有些人,这么未见?!”
气势汹汹,正是在质问。
“少爷正在灵修,且勿打扰……马上出来。”回话的人是宛陵霄的死士,头顶也落了汗,“灵修不可打扰,只因会走火入魔。还望孟夫人和胥家主见谅。”
“那你们小姐呢?!”
“小姐得了风寒,在养。”
“那么金贵,我们可是胥家主派来的人,都还不出来拜见!”
这胥家主,正是胥洲。孟俦的外祖父,胥谷鹂的父亲,如今的胥大房掌事者。
眼看这里就要被闯,却看孟俦负手带人从院边走出,怒喝:“在这里撒什么野!这里是孟府,不是胥府!”
孟、胥两家虽为亲家,但如今关系实属敏感。明眼人都看得出,孟俦厌恶胥家人的指手画脚,胥家人却也不掩饰想控制这位外孙的做法。
但在外人面前,明面上的礼仪还是要给的。那胥家扈从行礼,也畏惧孟俦的威势。
孟俦脸色却很阴沉,但当一个亲信来他耳边报了什么后,他冷眸道:“哦?小舅舅不见了?你们还不快去找?”
“但在这里,这是我的客人,我孟俦在,你们就别想动!”孟俦声如寒霜,若是在少时,胥家人还敢假惺惺无视,但现下,孟俦执掌执巡铺、又高至二品,与胥洲算半个平起平坐,他们当即不敢再作妖,尽数离开。
“那怎么回报……”
“别说了,少爷在此处,还如何闯?日后再说……”
孟俦目送胥家人离开后,冷脸重看院落,却道:“围。”
然而,宛陵霄却出现了。
他从雾中走出,带着慕槿,双手戴着手套,冷淡地盯着孟俦。
“孟公子,久等。”
慕槿也已看出,孟俦已知他们不在院中,方才不过对外应付,此时也不再伪装。
孟俦冷笑了一声,似乎想责问什么,目光却率先落到了慕槿身上。
但见她脸色苍白,似乎经历了什么波折,忍不住先问了句:“金楚,你可还好?”
慕槿打量孟俦。
之前,她只知道孟俦的父母和她娘的恩怨,此时,她亲见了他父亲与她娘相爱,这对父子又是一个模样刻出来,她心里也多出了一丝说不清的异样,忍不住多看几眼。
慕槿行礼道:“一切都好。多谢孟公子关心。”
“公子呢?比起前日,今日可还好?”慕槿在隐晦地问他旧病是否平了。
“一切都好。”
“那就好。”
宛陵霄:“……”
……慕槿的眼睛简直快掉到了孟俦身上。
她合梦解得如此干脆……也不知和这孟俦是否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