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有害宛笑笑。
相反,若不是想等宛笑笑善终,她不会拖那么久,误了害宛陵霄的最好时机。
而所谓什么大师父,只不过是她被宛笑笑临终托孤,她勉为其难才和宛陵霄建立了师徒关系。
但她不喜欢师父里的“父”字,所以,宛陵霄之后也只继续喊她“阿姐”。
慕槿沉默了,像是沉浸在了情绪中。
许久后,她才温声道:【119,十一,既然要去行荒,我该去准备啦。我会好好在帮助宛陵霄的,争取让他早日变好。】
【嗯。】
【……】
十一号还藏在寂静的影中。
之后,慕槿走回狼车里,准备着去行荒的物什。
这一夜,她也在准备新旅程。
但远在黄金台,远在行荒,亦有人过得并不太平。
……
黄金台北城关。一人狼狈逃窜,满身流紫黑污血,四肢如历虫食,体无完肤。
“陛下不可如此绝情!我曾有功黄金台!!”他撕心裂肺地喊道。
此人正是罗阀。
在行宫一案,他彻底失势,随后被关押地牢。
但在转移途中,他被那护教劫去,饱受酷刑折磨,先是手脚被切,下方被阉,随即被断了灵脉,挖了金丹。
疯子,那个繁阳婆娘就是疯子!!
罗阀几乎绝望,他疯狂地求人,疯狂地寻找机会,才好不容易用财富换得其下人放了他,逃跑的机会。
但跑出来后,他便又被追上。
但来人竟是——
“罗大人,你我都为四大臣,共事多年,我自会给你痛快。” 一人站在那高处,负手温声道。
“不过,您让陛下不快,办事不利,竟让那不听话的固执老妇邱隘上去了。我只有断了你头颅煲汤,陛下才会满意啊。”
“什、什么……”罗阀震惊,“不,再给我机会,我杀了邱隘,杀——”
噗——
雪光侵至。
罗阀喉咙传来剧痛。
只见一把如月光般明亮的刀砍了他的头颅。
他目眦尽裂。
倒下了。
感叹声再起。
“可惜了。但狗永远是狗,从狗爬上位的,也成不了人。罢了,罢了,葬了他吧。”
“谷相,还是您慈悲。”
奉承声起,“黄金台谁人不知,当今行荒第一人是大人外祖父,黄金台郡王是大人父亲?大人才是天尊地贵,这罗阀,不过是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