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健停下脚步,语气故作温和,“不知有何事?请说。”
楚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心中很介意我拿你练手,对吗?我要听实话,你是老师,更应该说实话!”
陆健实话实说,“对!我又不是傻子!当然希望黄大夫帮我针灸而不是你这个还没出师的小丫头!”
楚清走出堂屋,面不改色,“既然你瞧不上我,以后不用过来找我针灸了,免得我的家里人被我连累,遭了你的恨!”
陆健十分诧异,他想报复楚清和楚浅,但没跟任何人说过,难道昨天小声嘀咕的那些话被楚清听到了?
嘴上不肯承认,“楚清,你拿我练手,我心里有些担忧不假,但我怎么可能会恨你和你家里人呢?昨天我可是立了字据的,即便你不能治好我的病,我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不等他说完,楚清伸出两个手指,“以后来治病也可以,但每天交十块钱诊费!昨天和前天就算了,当我拿你练手了。至于为什么收诊费,是因为我师父说了,单就他祖传针灸术而言,我已经出师!”
陆健后悔不已,真不该图一时痛快,说出实话。
总觉得楚清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而他是老师,怎么着楚清也得给他一点面子,可偏偏楚清不仅不给他面子,还出口要诊费。
要诊费也就罢了,竟然要价那么高。
凭什么要这么多?
不等他问出口,忽然看到一个不太熟悉但令他害怕的身影。
大力走出卧房,“清清,这一大早的,有人看病不想交诊费吗?”
陆健一认出大力,立马怂了,“没有。我只是在考虑自己手里的钱,够交几天诊费。这就交十块钱。”
肉痛啊!
那是他一个月的生活费,尽管爸妈那边过得还不错,但也搁不住他每天十块钱的诊费。
再疼再苦,他能忍。
但诊费那么高,他想退缩。
可一想到效果已经初显,就这么放弃的话,太可惜。
更何况,大力在场,陆健不敢讲价。
生怕一个不留神,被大力给举起来,上次被大力提溜的事,陆健记忆尤深。
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交给楚清。
“楚清啊,我先交今天明天后天这三天的诊费,请你收下。”
楚清一想到陆健日后为了诊费为难的样子,心里特别开心,谁让这渣男上辈子想尽办法把她的钱都占为己有的?
这一世,她要挖空陆健的财产!
毫不犹豫地收下,“既然你交了诊费,那就进堂屋吧!我去准备一下。”
楚清把钱收好,走到水龙头旁洗手,之后走进卧房,拿出银针包。
打算一会三针一起下。
依旧拿陆健练手。
陆健在针灸过程中,疼得差点虚脱。
楚清三针齐下,针灸位置很准,又加上落针够狠,还没针灸到第三遍,陆健已经支撑不住,晕过去。
楚清啧啧出声,“这么不经扎呢。”
大力走进堂屋,“这家伙晕咱们家算怎么回事?想赖我们?没门!我把他送回去!”
楚清没有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