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眸很亮,仿佛天空圆月的光辉都落在了她的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像流动闪烁的银河一般。
她的表情淡淡的,像是诉说明天去镇上赶集一样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可越是这样,萧烈却越能感受到她平静外表下的强大自信。
她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自信!
“好!到时候我们努力把酒楼开到太安县去!”萧烈也心生豪气,笑着表态。
酒楼今年开在大平镇,明年就可以开去太安县!
所以,在太安县买个大房子又算的了什么?
胡悠悠愣了一下,笑着点头:“嗯!不仅要开到太安县,以后我们还要把酒楼开到京城去!”
京城?
萧烈心里一惊,抬眸不动声色的打量胡悠悠。
在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所指之后,萧烈才暗暗松了口气,笑着颔首:“好!我们把酒楼开到京城去!”
这句话,其实他并没有当真。
且不说胡悠悠现在只是居于边城的小镇,一个没有背景的小老百姓想要赚足银子去那寸土寸金的京城开酒楼,赚那些高官纨绔的钱有多么困难。
就单单说萧烈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去京城自投罗网。
若是当今龙椅上那位知道他还活着,而且回到了京城,只怕马上会有大批的死士过来取他的项上人头!
晚上,一家人围桌而坐。
独身一人的文瓦匠也被邀请上桌,与胡家人一起吃元宵。
过节嘛!总要图个热闹!
不然凄凄凉凉的,还叫什么过节?
不过,罗氏对于过年都无家可归、只身一人的文瓦匠十分好奇,背地里忍不住跟胡悠悠和胡丽丽嘀咕:“你们说文瓦匠怎么大过年的也不回家?难道他家里没人了?而且他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难道一直没成家?不是说他以前是当大官的吗?怎么可能没成家呢?为什么他有家不回啊?”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胡丽丽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胡悠悠则无奈的摇头笑道:“娘,你操这闲心干啥?当初盖房子的时候就说好了给他留一间客房,他愿意住就一直住着,也不影响咱家啥。”
“哎,我不是嫌他在咱家住的事。我就是说他这么大岁数了,孤身一人,也挺可怜的!”罗氏慈母心发作,突然就起了做媒的心思,“你们说要不我去问问他成没成家?如果没成家的话,想找什么样的姑娘?”
“别!千万别!娘!你可别管这些闲事!”胡悠悠一听头都大了,连忙制止。
以文瓦匠的身份,还能找不着媳妇儿?
人家孤身一人,那肯定是不想找!
再说了,毕竟文瓦匠不是普通老百姓,当初怎么辞的官,又怎么跑到距离京城这么远的边城来,谁知道?万一这中间有啥事呢?
胡悠悠把自己的顾虑一一说了出来,这才打消了罗氏做媒的念头。
劝完罗氏之后,胡悠悠出门散步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