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在幻境中得知自己身份时更加剧烈。
“喝点酒,别忧愁啦。”
酒香袭来,秦屿的思绪被打断。他睁开眼,瞧见她递过来的小瓷杯,原本的戾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祝萤给他倒了一小杯,用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下他的,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魔族找你是想要你做什么吗?它们大费周章让你到隐尘宗来,肯定有什么秘密吧。”祝萤小口抿着酒,目视正前方。
“它们想要玉佩。”
秦屿没有任何隐瞒。
“啊,果然如此。那块玉佩原来真的不简单。看来黄不缺说的没错,这里面定是大有文章。你可千万不要给,没弄清它们的目的之前,还是先好好保存着。”
“为何你和他这么亲近?”
“谁?”
有些许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让祝萤转过头来。
这一看把她吓一跳。
秦屿眼眶微红,眼眸有些迷离,脸颊比她还红,像是染上两团晚霞,红润的嘴唇轻撇着,而酒杯里一滴酒不剩。
“你和黄不缺。”
她这才听出来他的声音都有些不对劲了。
“你、你不会是一杯就倒吧?”
她估计到了自己的酒量,却没想到大反派如此不堪一击。
“我也可以讲故事。”
秦屿仍旧在自说自话。
这让祝萤更加确信,他真的是喝醉了。
“我也可以套圈。”
大反派受伤时声音是带着些嘶哑和虚弱的,恢复正常后平时却有些类似于少年音,尾调总喜欢放得很轻,总体上清亮之外又比较疏离。而现在却是两者的混合体,让人无法找到形容词去表述这种干净又含糊的嗓音。
“好好好,你可以。我们下去吧,你喝……”
“我可以背你的书箱。”
“对,你可以。早知道就不带你喝酒了。”
“我可以给你吹曲。”
“可以可以,我先扶……”
祝萤看了看这高度,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下去。上来容易,下去难。方才上来还有秦屿的协助,现在却只能靠她自己。
“我可以和你一起修炼吗?”
“当然可以。”祝萤估摸着自己应该能够带人飞下去,但前提是落地不稳的话不会把他给摔痛。
“我可以继续待在归元宗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