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是徒劳,我什么都没有发现,什么都不清楚。
一切照旧,一如往常。
唯一不同的是星斗。
他接受了杨语的邀请只是个开始。像是打开了原本密封的口袋,无数的风争抢着吹了进来。从那之后,星斗每天都被不同的人邀请去做各种事。
二年级的学生会过来带他出去玩,综艺节目认识的两位前辈会邀请他外出加外宿。这些还算见怪不怪,一年级们才是不停歇的源头。
有时是温纶以欣赏戏剧为由的约会邀请,有时是安玛斯提出的单独训练,有时是杨语以甜品为关键词的游玩之旅,有时是夏元状似不经意提出的著名场景观光……
顺带一提,那天星斗和杨语的电影共赏会后来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年a班的集体活动,据说杨语回来时失望都写在脸上,也不知道期待过什么。
抛开本班不谈,连隔壁班的向明也会来插一脚,忸怩作态地对星斗说出名义上是履行约定,实际上为约会的要求。
甚至偶尔老师们也会起惜才之心,带着星斗去某些普通人不能去的剧院或舞台看看。
以往对这些“浪费时间”的胡闹绝不多看一眼的星斗,竟然几乎全部都默认着接受了。
原本我对星斗一天的行程不用看也一清二楚,现在却必须查看他的留言才知道今天他又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原本训练室或者教室就能找到的人,现在好像到处都在,又好像到处都不在。
原本孤狼一样的人不再警惕又戒备地看着试图靠近他的任何人,对他们发出凶狠的咆哮,反而收起利爪,宽和地允许了他人的触碰。
这大概是件好事。
人是社会性动物,不和别人一起生活下去会过得很困难。星斗有了新的交集,我该为他高兴。
可为什么我会感到有些惶恐不安,有些止不住的酸涩?
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或许我需要休息。
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告了假,独自躲在宿舍休息。成为经纪人以来,我第一次没有去星斗的训练现场,为他计算数值,谋划后续。也是第一次想象不出他会是什么表情。
以前的星斗大概是担忧且坚定,然后会在训练结束后飞奔着过来。
可如今……他在哪里我都不太清楚了。明明我是他的经纪人。
心头微妙的苦涩愈发严重,吃下去的甜食也无法消解。
此时机器人告诉我有访客,我想着应该是老师派人来看望,扯扯身上覆盖的被子,随手挥挥:“让他进来。”
“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带了点常见的药,你看看哪些需要,没有的话我去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