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知道,那很正常。&rdo;
我不敢看他,说:&ldo;我又喝酒了。我坚持了,我说不准,七八天吧。然后又开始喝酒了,而且我做得还好,你知道,控制饮酒量。然后,一天晚上,我遇到了麻烦。&rdo;
&ldo;你喝第一杯时就遇到了麻烦。&rdo;
&ldo;我不知道,也许吧。&rdo;
&ldo;那就是我打电话的原因,&rdo;他温和地说,&ldo;我想你或许需要点帮助。&rdo;
&ldo;你知道?&rdo;
&ldo;嗯,星期一晚上参加聚会时,你看上去情绪很不稳定。&rdo;
&ldo;在聚会上?&rdo;
&ldo;你不记得了,是不是?我觉得你好像因醉酒而失去意识了。&rdo;
&ldo;哦,天哪。&rdo;
&ldo;怎么了?&rdo;
&ldo;我醉醺醺地去那儿了?我醉醺醺地出现在戒酒互助会上?&rdo;
他笑了,&ldo;你把那说得像是死罪一样。你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吗?&rdo;
我真想去死。&ldo;那太糟了,&rdo;我说。
&ldo;什么太糟了?&rdo;
&ldo;我再也不去了。我无法再迈进那个房间了。&rdo;
&ldo;你觉得很丢脸,是吗?&rdo;
&ldo;当然。&rdo;
《八百万种死法》 第三部分
与世隔绝把世界关闭(3)
他点点头:&ldo;我总是为自己的醉酒失忆感到丢脸。我不想、也不敢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不过总的来说,你的表现不是很糟。你没惹麻烦。你没乱说话,只是打翻了一杯咖啡‐‐&rdo;
&ldo;哦,上帝。&rdo;
&ldo;你没有洒在别人身上。你只是喝醉了,仅此而已。你那天晚上好像很不开心。实际上,你看上去很痛苦。&rdo;
我鼓起勇气说:&ldo;我被送进医院。&rdo;
&ldo;你已经出院了?&rdo;
&ldo;我今天下午办了出院手续。我被送进医院是因为全身痉挛。&rdo;
&ldo;好在你好了。&rdo;
我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我说:&ldo;我不能等到会开完就得走。我十点要见一个人。&rdo;
&ldo;你可以提前一点走。&rdo;
&ldo;也好。&rdo;
我觉得每个人都在盯着我。有些人跟我打招呼,我觉得他们话中有话。其他人什么都没说,我就想他们是有意避开我,因为我在醉酒时冒犯了他们。我极端神经过敏,以致于想逃出自己的躯壳。
自由发言时,我实在坐不住了。我不停地到咖啡机那儿倒咖啡。我敢肯定,我不断往咖啡机那儿跑已招致不满,但咖啡机似乎有强烈的吸引力,让我无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