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开的那一瞬间,她想?握住的,下一秒,理智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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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吧。”
她随手?拿起一个,翻转手?腕看了眼图案,彼此都有些沉默。
是一串葡萄。
顾予似乎还能闻到最后一个吻的气?息,那天她涂了葡萄味的润唇膏,清甜撩人。
“换一个吧,”顾予不自然地开口?,“没有蓝色或者红色的葡萄。”
“薰薰,我记得你是美术生,”姜薄暮笑着,“怎么连三?原色都忘了?”
顾予恍然想?起,蓝色和红色混合是紫色。
她觉得有点丢人,没接话,低头点燃蜡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火光映亮她的脸,姜薄暮也?忘了自己?是演员,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生气?,有些慌乱地解释:“薰薰,我只是开个玩笑。”
“可是我们的关系,已经不适合开任何玩笑了。”顾予将蜡粒放进火漆勺,“给你。”
姜薄暮神色黯然地接过来,注视着蜡粒融化?的过程,只是直到彻底融化?,也?没有融合在一起。
就像她们的关系,明?明?此刻亲密无间,却又泾渭分明?。
她怔怔地望着,一时忘了动作。
顾予抓着她的手?将火漆倒在垫板上,蓝色和红色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变成大?海的波浪,变成天上的云,每一个形状都不受控制。
印章稳稳地盖在椭圆形火漆上,片刻后轻轻揭下,蓝色的葡萄中混着少许红。
难看得要命。
姜薄暮有些局促道:“看来我的运气?不太好。”
“我也?觉得,”顾予叹气?,“我第一次做的火漆都没这么丑。你要不要再?做一个?”
姜薄暮点了下头,认真选了绿色和白色,印章是几片竹叶,怎么看都不会出错,最后的成品也?很惊艳,有竹林深处的感?觉,静谧而美好。
“还算有天赋,”顾予点评道,“可以出师了。”
“是顾老师教?得好。”
此言一出,卧室里又陷入冷寂。
“有想?过毕业之后的方向吗?”姜薄暮随意扯了个话题。
“有,”顾予将火漆勺里残留的火漆擦干净,“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