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皇帝:“放心,臣在边塞还学过一招。叫强行睡觉。有些伤患伤口太疼,睡不着,臣一个手刀下去,立马睡一晚上。醒来脖子不会有感觉。”
秦少劼眼眸深邃:“爱卿非常有能力。”
容宁露出一个短促的笑,很快收敛:“陛下怎么看?”
秦少劼放弃喂鱼:“走吧,陪朕一块儿午间睡半个时辰。全盛,半个时辰后让内阁的人过来,开个小会。”
全盛:“喏。”
容宁跟着往内走,内心非常可惜。
要是秦少劼还是不同意,她说不定就能尝试一下刚才说的行为,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湖心书院有专供睡觉的地方。
帝王刚进门,已有人负责将床铺好。
全盛正准备帮着圣上脱衣服,却见圣上给了自己一个眼神。他一侧头,发现容少将军还站在屋内,正私下张望检查着屋子物件。
他无声欠身,安静退下。
容宁扫视四周,才收回视线,发现全盛跑了,连门都给她关上了。秦少劼当着她的面褪去衣衫,只留了素纱里衣。
白色本就清透,而从皇子变为帝王,所穿的里衣愈加讲究。素纱里衣以轻薄舒适出名,平时穿在里面没人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外头日光正好,照进来让其更透,不对的地方就有些多。
容宁在军中见过太多人不穿衣服,没觉得有什么事。她今天才意识到,有的人穿了比不穿更让人不可直视。肉隐肉现,不可入眼。
当皇帝真了不起,什么都能穿,什么都敢穿。
她若无其事微侧转头,当年酒后那点的画面反而更清晰起来,清晰到手上也再次有了触感。
身为皇子需六艺精通。圣上为了让先帝看重他,必然会认真操练。没想身子练的挺好。再加上娇生惯养的,似乎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想原地打拳了。
容宁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也听到了秦少劼叫她:“容宁。”
她本打算只是找个位置静坐熬过午间小憩,转回头闷声:“嗯?”
刚才穿着极不得体的人,已在被褥中。
他几乎是一举一动都符合着皇室的苛求,连睡姿都有讲究。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床边留了一人空。
“不是说陪朕午间睡半个时辰?你怎么不睡?”
容宁震惊心悸:“啊?”
秦少劼淡然拍了拍床边:“武器别卸了,放床边枕边睡。本没有午间小憩的惯例,被褥暂且用朕这条。明日起外围铺设好,你可以晚上睡外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