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肩膀,动作间,却看到腰间的金锁。
伸手。
将那金锁捞在手心,却并不打开,只用指尖轻轻地摩挲金锁上细致的纹路。
杏儿瞧见,低声道,“殿下,方才实在太过凶险了。您本可以避嫌而出,缘何却非要留在那处等着圣僧出现?若非……”
她顿了下,“您的这枚护身符,当时那情形,只怕……”
便见封容勾着那挂着金锁的络子,漫不经心地道:“若我不现身,何以能知晓莲花宫那个到底有什么胆子敢算计堂堂圣僧?”
杏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又听封容问:“清风子在哪儿?”
杏儿忙道,“回殿下,清风子尚在承乡殿,盯着五皇子。您是否有话要吩咐他?”
封容握住金锁,冷声道,“让他先守着。在抓住莲花宫后头那个之前,不得露出一点儿破绽。”
杏儿点了点头,又道,“方才府内来信,说空虚子已在府内候着您了。”
封容闭眼,靠在软轿上,饶是面上丹霞覆色,可语气的虚弱已渐渐显露。
她靠在软轿上,握着手里的金锁,没什么力气地说道,“今日我不得空见她。让她先回去盯着空心。”
“是。”
……
太极宫中。
“哐!”
景元帝脸色铁青地将一盏茶砸在了光可鉴人的华美大理石地砖上。
怒斥,“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那是朕的皇儿!皇家的血脉!他们也敢!也敢!咳咳咳咳!”
“陛下息怒。”
一边,大总管王鹤立马跪了下来,朝不远处立着的——封宬觑了眼。
封宬同样微微俯身,“父皇息怒。”
景元帝喘着粗气,骂了一声,“王鹤!”
王鹤立马站起来,匆匆从旁边的多宝阁里端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木盒,露出里头一颗弹丸大小的药丸,捧到景元帝面前。
景元帝接过,一口吞下!王鹤又赶紧奉上茶水。
封宬站在不远处,看了眼王鹤手里的木盒。
——太乙观已被他悉数抄杀,宫内怎还会有此物?
接着,就见到那盒子上一朵‘莲花’印。
眼神微冷。
那边景元帝的声音已恢复了冷静,“老三,麟德殿那边,你出面去解决。”
封宬眉梢微挑。
却是露出不解地朝景元帝看去,“父皇的意思是?”
他似是没领会到景元帝的意思,露出几分阴狠,笑道,“这么多后妃和朝臣亲眷,一次杀了,只怕朝中上下会……”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