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陪伴多年,可谓伉俪情深。皇后膝下有一子一女,正是太子与安乐公主,在敬宗心中地位非同寻常,后位固若金汤。
“今日吾看各位才俊,皆是可用之才。”
沈昱与皇后闲谈:“该让铎儿也来学学。且观这两位年轻人,就极为出色。尤其那江家麒麟子,满腹经纶,确有治国之才……”
玉珠垂帘忽哗然一声,宫人们纷纷躬身,以示尊敬。
安乐公主鬓叠玉翠,脖颈一圈白腻珍珠,更衬得那睫脖颈与肩头的线条圆滑。殷红薄裳更勾勒出丰盈的体态,绰绰约约。
“父皇,你方才可是在说状元与探花?”
沈玉媚声音明亮:“探花郎清俊不俗,儿臣也已打听过了,子霈不曾有婚配。不如,父皇为儿赐婚可好?”
安乐公主是皇后所生,敬宗唯一疼爱的嫡女,向来娇纵肆意,甚至有‘泼辣’之名。
此话一出,可谓语惊四座。
敬宗性情宽容,不责反笑:“都说女大当嫁,父皇不知何时,媚儿都有意中人了。”
柳皇后的笑意却淡了几分。
“安乐,女子婚配是人生大事,岂能如此随便。”
沈玉媚撇了撇嘴,父皇虽然疼宠她,但母后却对她少见温和。
柳皇后望族闺秀出身,又做了多年的越王妃,凤仪威严。在她面前,她也不敢太过放肆。
她坐在敬宗身侧,只能在心中烦闷,不再出声。
沈昱拍了拍皇后的手,“无妨,先听听女儿怎么说。父皇倒是好奇,你为何看中此人?
“难道不是状元更出色些么?世族出身,表里皆珠玉,又是齐太傅的门生。芸娘以为如何,是不是江鹤州更配我们安乐?”
二人年纪相仿,然而在敬宗看来,江鹤州却要更胜一筹。无论是学识文章,还是方方面面。
其实敬宗原先,也有几分择婿的意思。出于私心,他自然也希望女儿能嫁富贵门第,不必侍奉长辈,为柴米油盐所烦。
江鹤州门庭高贵,家中又仅有一妹,再合适不过。
柳皇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轻笑了一声:“妾以为都可。”
沈玉媚皱眉道:“儿臣…儿臣只是觉得……”
她闺中密友,自然也有人劝她去接近那状元郎。江家显贵,又富甲一方。不过在她看来,那江鹤州骨子却矜贵非常,孤清高傲,令人不易接近。
笑也似浮在表面上,并不把权贵放眼中那般的疏淡。
沈玉媚向来是最为张扬明媚的嫡公主,通身艳光逼人。和这谪仙般的男子面对面,对方却看她都不多看一眼。
像是见着路边的一颗石头,眼里平淡得无半点多余波澜。
好像皇家公主的身份,在江鹤州眼中也不值一提。沈玉媚自诩珠玉,却被人待若瓦砾,只觉得自己被他彻底忽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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