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说。”谢韶婉气急败坏道。
“婉儿也真是的,怎么说着说着还急了。你若是心中没鬼,为何要在红情面前说这番话?明眼人一听就知道那是威胁,你这可就是不打自招了。”
“我……”谢韶婉张了张嘴,此时的她心烦意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红情,你不要害怕,只要将你知道的都如实的说出来就行。”
“是,二姑娘。”
“奴婢自小就服侍三姑娘,三姑娘表面看着很和善,但私下却爱打奴婢出气。”
红情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眸看向了谢韶卿身后的春芜。
“主子责打奴婢,这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情?我想她也犯不着为了这个就杀你吧。”
“吴夫人说的是,只不过三姑娘的责打可不是普通的主子打奴才。而是像府衙毒打犯人那样,用蘸水的鞭子抽,不管你伤口有没有愈合。用针扎,用烙铁烫,各种手段都有。日复一日的虐打,真的是让人生不如死。”
“你可有人证?”谢温娘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有,而且那个人证此刻就在这里。”
苏姨娘听了,连忙握住了谢韶婉略有些冰凉的手掌。
“她是谁,不会是你吧。”
“不是奴婢,她就是春芜。”
谢温娘听了,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春芜。谢温娘还以为春芜是谢韶卿为了气谢韶婉,才从谢韶婉身边抢走了,没有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春芜,你去说吧。”谢韶卿拍了拍春芜的手安慰道。
“姑娘,我不怕。”
春芜眼神坚定的走到白氏面前,她毫不犹豫的挽起衣袖。只见春芜的胳膊上布满了各种触目惊心的疤痕,那些伤痕虽然已经痊愈了,但却在春芜的身上留下了难以消除的痕迹。
“不止是奴婢的胳膊,还有奴婢的身上。三姑娘虐打奴婢的时候,只会打身体被衣裳遮住的地方,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她的恶行。”
“这些可都是你做的?”白氏没有想到,谢韶婉竟然如此狠毒。
“祖母,我只是……”谢韶婉见白氏仿佛要吃人的样子,心中很是惧怕。
“你怕什么?你若是怕你能用这些阴狠的招数对付奴才。”
见谢韶婉垂眸不敢在言语,春芜继续说道:“府里人人都以为是奴婢为了攀高枝去了二姑娘院子,实则是三姑娘想杀奴婢灭口。”春芜心怀感激的看着谢韶卿,若不是谢韶卿搭救,她想必早就被谢韶婉杀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