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骄双手抱臂,闭上眼睛,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路是必须要?尽快修出?来了。
每个月都给别人去送钱,真特么的操蛋。
终于到了北京的大路,周二?齐猛地把车一?停,翁声说:“嫂子,我抽口烟,可以吗?”
盛骄眼睛都没睁开,只说:“可以。”
周二?齐点燃香烟,猛地吸了进去,这才到后面去查看货物。
那些小混混重手重脚,根本不会?爱惜货物,一?开始就掉了不少海货出?去。
最里头的货还没来得及搬下去,倒也还好。
不过说好了留五箱螃蟹,那男人分明拿了七箱,还拿了两箱的冰冻水产走。
周二?齐把洒出?来的水都拖出?去,车厢里都快被水淹了,他踩进去把货物又都整理了一?番,这才找了个小盆,接着水,嘴里叼着烟,一?边去清洗副驾驶的窗户。
嘴里的烟嘴都快要?被咬破了。
“td,早晚把他们都给端了。”
“坑老百姓的钱,搞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擦完之后,周二?齐猛地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傻逼,直接开过去就好了,停n的车呢。”
他扇得极凶,丝毫不留情?面。
拦路的人一?般都会?有两种准备,一?种是在路中心撒上钉子,让你的车直接破胎。
还有就是放障碍。
但?他们的车轮胎上绑着铁链,虽然走得慢了些,但?确实不怕钉子。
而且他们第一?轮绕过了钉子,第二?轮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加速冲过去!
周二?齐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心头的怒火降不下去,尤其是那个傻逼东西贴着车窗的时候,他都想直接下车去割了那小子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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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傻逼肯定会?比他们想得更加惜命,只要?他加速冲过去,那人也不敢站在栏杆后面。
不就是几块木头嘛,随便冲不就冲过去了。
要?是冲过去了,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尤其是让嫂子遇到这样的事。
周二?齐几乎是嚼碎了烟嘴,把烟丢在旁边踩灭,又点燃一?根叼在嘴里。
那股怒意在胸膛里不断地翻滚,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盛骄等他清洗过后,这才降下车窗,外?面的冷风吹进来,倒是把太阳穴上的热意吹散了些。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向外?面大片的麦田,绿油油的麦田里早已有了勤劳的农民和?孩子,在地里翻着泥土,浇水施肥。
其乐融融。
和?刚刚的场景形成了强烈的分割。
这世?界还真是不一?样,每个人看到的世?界角落都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