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学堂内的课程也越发的完善起来。
除了基础的读书认字外,练气三层以上的天女可以自行选修更多的课程。
比如想入朝的天女,就选修科举课程,想继续深耕修为的,就选修修炼课程,而有些奇思妙想的,可以选修各类杂学课程。
修为达到筑基的天女,还可以选择留在学堂兼任教习。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下来,天女学堂就给女部衙门培养出了一大批可用的人才。
天女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专长,决定自己将来从事哪方面的工作。不管她们最后选择从商还是从政,从农还是从学,都会直接或者间接的给女部三司增长助力。
在这种情况下,天女们枷锁尽除,心境越发的开阔,修为也飞快的往上涨。
而她们的进步,又带动了女部的实力暴涨,在朝堂中的地位越发的稳固起来。
某日下午,已经筑基了的冯芝兰跟天女姐妹们道了别,回到了自己的小家。
惜辛渡劫突破金丹时,她也有幸在天女堂内观想,也终于悟得了妥协和退让毫无用处,天女的路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大彻大悟的冯芝兰彻底放下了曾经让她痛苦不已的抉择,把自己的女户独立了出来。
她娘和弟弟仍旧在她爹的男户上,冯芝兰现在除了每个月给他们送些赡养的银钱外,再不跟他们多加来往。
但她这样生疏的行为,却反而让她爹娘对她更加恭敬起来,不仅再也不在她耳边念叨那些她不爱听的话了,还时不时的带些土仪来看望她,一家子分开住之后,相处反比之前住在一起时融洽了许多。
冯芝兰的爹娘知道她不待见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便也识相的没带着那个颇有些骄纵的小男孩上门过。
因为冯芝兰现在是筑基修士,她要是怒了,打断她弟弟一条腿再接好也不是什么难事。
被冯芝兰这样治过几次的她爹终于认清了现实,老老实实的自己带着妻儿过活,有冯芝兰每个月送的银钱,他们一家子倒也过得滋润得很。
这天,冯芝兰回到她自己的新家别院后,就看到她娘在她院中扫院子,顺便喂一下她养的鸡鸭。
看到女儿回来,冯芝兰的娘放下手中的扫帚,快步上前:“芝兰,你回来了,娘过来看看你,你最近怎么样,公中事务还忙么?娘给你带了你小时候最爱喝的老母鸡汤,在厨上温着呢,你快去尝尝。”
冯芝兰应了一声,她最近确实有点忙,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她爹娘家了,因为她筑基后选择了杂学课程,正在跟同学姐妹们研究提高纺织绣样的效率。
她们的课题还申请到了一笔研究资金,所以冯芝兰这段时间几乎都泡在了学堂里,连自己的新家都没怎么回,就更不要说她爹娘家了。
现在猛地看到她娘,冯芝兰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很久没休息了。
她看着自己面色红润的娘,又想起了她娘炖汤的好手艺,不由得笑了笑,拉起她娘的手跟她一起去喝鸡汤。
“我近来是有些忙,娘你是不是常来这边帮我打扫看院子?你也不必这样,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和爹自己好好过就行。”
她娘嗔怪的拍了拍她的胳膊:“一家人说得这么生分干什么,我也就来扫扫院子,除除草,累不着什么。”
“对了,我听说你们在研究个什么织布的课题?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可否跟娘说一说?娘老啦,又没什么见识,你多担待呀。”
冯芝兰拉着她娘坐在桌上,夹了一筷子鸡肉堵住她的嘴。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我们在研究一种可以批量织布纺纱的器械,若是研究成功了,以后没有法力的普通人也可以操作它,一天便能纺出一百匹自带绣样的锦缎呢!”
“到时候把这种器械推广下去,织布纺绣的效率就起来了,再也不必一针一线的去忙活,熬坏眼睛了。”
她娘听得有些向往,又有些担忧:“一天一百匹锦缎啊听上去真是不可思议,仙法似的呢,不过这样的话,一个人就能纺出一百个人能纺出的锦缎,那旁的织娘绣娘不就没工作了吗?”
冯芝兰笑了笑:“怎么会呢,到时候她们就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了呀。”
她举例道:“以后只需要一个人织布就可以供一百人使用了,剩下的九十九个人就可以去做别的事情,比如像我的同窗们,去研究米粮增产,去研究凡人也能驾驭的飞剑,去研究更多的东西。”
“这样大家的生活就会越来越好,更多的人可以有更多的选择,让咱们再也不必像从前那样,日复一日的做些又累又没效率,还养不活自己的事情。”
冯芝兰的娘似懂非懂,但看着女儿神采奕奕的样子,她又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她又问了些问题,冯芝兰就耐心的跟她讲,跟她讲自己现在除了在学堂做研究,还兼任了杂学纺绣课的教习,现在一人能领两份薪资,跟她讲现在女部初建,各处都缺人手,但凡有一点上进心的天女都可以轻轻松松养活一家人。
冯芝兰的娘听得有些羡慕:“哎,真好,现在女子也能立女户,当家做主了,真好啊。”
她拍了拍女儿的肩:“芝兰,从前是娘不好,叫你受了许多委屈,从今往后你想做什么,娘再不拦你了,你放心大胆的往前飞吧,娘会支持你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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