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隼蹙起浓烈如墨的眉头,似乎有些不耐烦,“我没什么想要的,甚至已经忘了那天的事,还请谢小姐……”
没等猎隼说完,谢开颜惊叫出声,她瞧见了猎隼手腕上的新伤疤,是烧伤,“这是你那天救我被烧伤的,是不是?”
猎隼赶忙拉下衣袖,遮住了手腕上的伤疤,“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话音一落,猎隼转身就走。
他人高腿长,走得极快,谢开颜想追也追不上,气得直跺脚,“什么油盐不进的大笨蛋!大笨蛋!”
“噗嗤”,焉谷语缓缓走过去,“谢姐姐,看样子你的脚已经好了。”
“小焉儿。”谢开颜转过身来,好奇地盯着焉谷语的嘴,啧啧两声,“哎呀,你们俩方才在里面做什么呢?怎么嘴都肿了?”
念起方才的事,焉谷语面上一红,使劲去堵谢开颜的嘴,“谢姐姐,别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谢开颜左闪右闪,灵巧地躲着焉谷语,开玩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同人说的!”
“谢姐姐!你再说!”焉谷语羞恼得不行,作势去打谢开颜。她追着谢开颜,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永兴宫。
谢开颜抬头望向远处的猎隼,双眼放光。“小焉儿,我真的想嫁给他,怎么办?”
焉谷语顺着谢开颜的视线看向猎隼。上回陆惊泽同她说的话,她没懂。为何他们俩在一处会天打雷劈?“你不是想嫁给他,你是想嫁给自己的梦。梦是美的,但现实,不一定是美的。”
“不,猎隼就是我的梦。”谢开颜挽起焉谷语的手,一举一动都是怀春少女的姿态,“你知道么,我方才问他要不要钱,他一口就拒绝了。难得啊,竟然有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不像那些世家公子,即便不喜欢我也还是会为了谢家的钱来讨好我。他是个男子汉,有骨气的男子汉,值得我喜欢。”
焉谷语默然听着,一时间也不晓得说什么。
“好,我决定了,他就是我挑中的夫婿。”谢开颜收回视线,说得极为认真。“小焉儿,身为我的至亲好友,你是不是该支持我,顺道帮我打听一件事,六皇子他肯不肯放人。当然,他不放也成,我不介意他继续在六皇子身边当差。”
“我再帮你问问吧。”那话古怪。焉谷语心想,弄清楚再说更好。
临近子时,夜色静谧。
陆惊泽虽是躺在榻上,却一直醒着。他在想,为何她不能将他放在第一位。是不是那些人都死了,她才会将自己放在第一位。
冷不丁地,猎隼进门,“殿下,白狮传来消息,说是找到殿下想要的东西了。”
“好。”
陆惊泽舒展眉眼,利落地从床榻上坐起,匆匆出宫去往斗奴场。
白狮一拿到生死蛊便从滇南快马加鞭赶回了帝都。而今,斗奴场是陆惊泽的,几个管事全是他的人,白狮也算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