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命猎隼尽快寻得陆观棋与谢卓凡的下落。单单陆观棋还好说,毕竟陆观棋的名声已经臭了,即便回来也掀不起大风浪,但若是谢卓凡现身,那许多事便不好说了。
这日深夜,御书房内点满烛火。陆惊泽在龙案前坐着,随手翻了几本奏章,其中最显眼的奏章为焉问津所写。
他没写几字,就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一说骞州百姓苦,二求暂停开凿运河的事。
骞州凿不凿运河他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做皇帝不是为了彧国的百姓。
他这样一个人,连自己都不爱,又怎会爱别人。他看着奏章上头的“焉”字,脑中念起焉谷语来,那晚缠绵时,她与他提过骞州的事,说骞州的百姓太遭罪了。
小兔子不关心自己,倒是会关心别人。
停便停了吧。他扬手用朱笔写下批语。
“皇上,蔡公公带到。”忽地,猎隼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进来吧。”听得这话,陆惊泽立马扔了手中的奏章。
“吱呀”,猎隼推门而进,将双手被捆的蔡允押了进来。
“扑通”,蔡允面色煞白地跪倒在地,他身上衣裳破烂,隐约可见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老奴并非故意放走太子殿下,而是太子殿下他同老奴说……”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蔡允飞快止住声,额际冷汗直冒。
“他同你说什么了?”陆惊泽懒散地靠上软垫,双眼微眯。
这一句话虽说得平淡,却极具气势,犹如巨石压来,蔡允吓得哆嗦,颤声道:“太,太子,太子殿下求,求老奴放了他。”
陆惊泽摇头哼笑,拨弄着腰间的平安符道:“蔡公公,你是宫里的老人了,伺候父皇的时候也久,怎么就轻易相信了一个罪犯的话。陆观棋通敌是死罪,父皇斩他理所当然,不是么?”
闻言,蔡允赶忙磕头,“砰砰砰”,他磕头磕得极为用力,“皇上饶命,老奴知错了,老奴千不该,万不该听信了太子,不,罪犯的胡言乱语。求皇上看在老奴伺候先皇多年的份上饶了老奴吧。”
“呵。”陆惊泽嗤了一下。陆观棋已对蔡允说出了他的身世,那蔡允还能留么。
自然是不能的。
“求皇上看在老奴……”陆惊泽不出声,蔡允便一直磕,直将脑门磕得鲜血横流。
陆惊泽欣赏着蔡允磕头的模样,许久才问:“你可知陆观棋逃去了哪里?”
蔡允停下磕头的动作,顿觉脑子晕眩得厉害,深深呼吸几口才道:“回皇上,老奴不晓得罪犯逃去了何处。那晚,老奴帮着罪犯逃出皇宫,罪犯便下令让手下杀老奴灭口,好在老奴机敏,装死逃过了一劫。对,老奴想起来了,那罪犯为躲避追兵划花了自己的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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