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欣喜若狂,连忙点头,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我见你时,重阳节刚过没几天,不如就叫‘重阳’,寓意你重见天日。至于姓氏,就跟着我姓江,如何?”江冲笑着问道。
九指喜极而泣,连忙跪下给他磕头,“多谢侯爷,以后我就叫‘江重阳’,我有名字了!”
“起来吧。”江冲摸摸他的头发。
一旁有幸见证这件事的萧筠,直到很多年后,也始终坚信着江冲是个好人。
傍晚时候,韩博回来了,表面看似淡淡的,可走路时脚下带风。
江冲问他,纪老先生给他改了个什么字,韩博也不说,只让他猜。
“这我哪猜得到,给我看看。”江冲抽出韩博握在手里的小竹筒,从里面拿出一张杏笺来。
“怎么样?”韩博抱着他问。
江冲看了半晌,竟有些哽噎:“前路光明,满堂生辉……甚好!甚好!”
“这是你给我的。”韩博紧紧地抱着他,“我原以为我不在乎的,我以为早就习惯了。”
“这种事要怎么习惯?别难受了,以后我疼你。”江冲小心收起写着“明辉”二字的纸,将手臂环在韩博腰间,静静由他抱着。
门外小厮本来要请他二人去用晚饭,见到这一幕连忙无声退下。
江冲听着外面来而复去的脚步声,拍拍韩博后背,“饿不饿?吃饭啦!”
韩博松开他,眼眶还有些发红,笑道:“我老师还是给管饭的。”
江冲便去摸他肚子,又道:“我从皇后那里借来的厨子该派上用场,食材什么的侯府那边每日给送,你不用管,只每日好好吃饭养好身体便是。”
韩博想了想,问道:“我是不是瘦了很多?”
江冲点头。
“难怪……”韩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江冲:“难怪什么?”
韩博没有回答,只是带着江冲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对江冲道:“好像是不大好摸。”
江冲恼羞成怒:“……那还不再吃点?走走走,陪我吃饭去!”
“等等,还有一事。”韩博从柜子里抱来一个小箱子。
“这是什么?”江冲看着半箱书信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问道。
韩博眼神温柔:“你在坋州时写给我的信。”
事关机密的自然阅后即焚,剩下这些,都是那三年的相思。
除此以外,箱子里还装着那年韩博进会试考场时江冲给他的小木牌,还有一张写着俩人生辰八字的素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