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季珩便从他母后宫中出来,径直往御书房的方向去。
御书房,殿外。
季珩刚一到,外头等候的宦官就引他入内。
“儿臣给父皇请安。”季珩朝着龙案前坐着的人,恭敬行跪拜之礼。
季鸿看着季珩,道:“免礼,起来吧。”
“谢父皇。”季珩站起来,而后询问道:“父皇忽然急召儿臣前来,可是父皇有要事吩咐儿臣去办?”
“朕召你来,并无事,就是想问问你,对今日柳家之事,你怎么看?”
季珩视线移至在他父皇身侧的莫老身上,道:“父皇,儿臣是和莫老一起去的柳家,儿臣前去,是那位前辈乃母后的救命恩人,故而前去一瞧,而莫老则是父皇派去,想必莫老已经将柳家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都已向父皇说明,儿臣也说不出更多。”
季鸿语气平缓,道:“珩儿,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朕的问题并不在这上面。”
“父皇,关于那两位前辈,当日在皇宫药园,您也领略到了,莫老也在,以莫老的本事,莫老不妨说说,他们会不会甘愿做本殿下手中的一枚棋子?儿臣仅是借了那二位前辈的一场东风罢了。”季珩十分淡定的说着。
季珩见莫老不语,寻思着,继续说道:“父皇,儿臣有句冒犯僭越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季鸿:“说。”
“父皇,您的贵妃,愚蠢至极,一错再错,非要对那两位前辈动歪心思,柳家垮了,我那位好二弟,在柳家所有的部署,也全都功亏一篑,有‘醉仙楼’介入,除非父皇强权压迫,不然,他们没任何机会。”
季珩说着,顺势又带了莫老一句,“莫老,您说是不是啊?”
这番话说出,所有问题的根源,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贵妃柳妤。
“其实,当日药园一事,父皇就心知,母后中毒的缘故,但父皇未理会,因为朝堂之上,父皇需要让柳家和言家达到平衡,但今时今日,平衡已破,父皇说儿臣聪明,聪明人都是会善于抓住机会的,柳家和言家较劲多年,也该落幕了。”
季珩不紧不慢的将话接着往下说道:“言家,从儿臣成为太子那日起,它就为儿臣所控,父皇尽可安心,楚国朝堂,没了一个柳家,父皇想看到的‘平衡’,不会乱,儿臣说了这么多,可有父皇想听的?”
季鸿凝视着季珩,“你不愧是朕的嫡长子,是朕册立的太子,看来,是朕老了,你二弟,你预备如何做?”
“父皇想让儿臣怎样做?”
“让他远离阳城,无诏不得回。”
季珩道:“那就让二弟带着他母妃,一起去南郡,父皇觉得可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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