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主任道:“怎么处理,这还用问吗,跟这事相关的人该批判的就批判,草药到时候该没收就没收,坚决不能任由这样的恶劣事情持续发展。”
陈富强听着很解气,看着林砚池的眼神也有几分得意。
林砚池很纳闷,他和这个姓陈的连面都没见过,这个人怎么莫名其妙的记恨上他了?
他不知道陈富强,陈富强确实认识他的,应该说下乡的知青好多都认识林砚池。
毕竟当初的表彰大会弄得那么高调,谁不知道他。
陈富强这个人能力不差,就是心眼小,容不下人,最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
动不动就在村里发动阶级斗争,这几年,被他收拾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本来他一个知青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结果他不知道怎么就和县里的这个郑副主任搭上了线。
两人臭味相投,都喜欢搞这些名堂,所以陈富强在前进村过得也算是风生水起。
他一直都是领导面前的宠儿,没想到林砚池下乡时间这么短,就占尽了便宜,抢了所有知青的风头。
两人不在一个村,他抓不到林砚池的把柄,这次听到李治国说的那事,可算是让他找着机会了。
虽不懂为什么会被针对,但林砚池最恨的就是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无耻之徒。
场上的情况他基本都摸清楚了,他知道,接下来又到他表演的时候了。
在大家的窃窃私语中,他站了出来:“郑主任,您刚才说的话我不太认同,我们村里的人哪家不是正儿八经的贫农,哪来的资本主义尾巴没割干净,这简直就是对我们的污蔑。”
有他在,大伙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对,污蔑,这就是污蔑,我们穷得饭都要吃不起了,哪来的精力复辟资本主义。”
“真是太像话了,难道当官的就能这么污蔑人吗?”
林砚池挥了挥手,大家又立马安静。
“我们伟大的领袖曾经说过,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占主要地位,咱们农民不但生产自己需要的农产品,还可以生产自己需要的大部分手工业品,草药到处紧缺,我们林岗村刚好有这样的条件,自给自足难道有错吗?”
扯大旗嘛,谁还不会,林砚池来了这之后,没可少看那个红本本,上面的东西他记得溜溜熟。
郑副主任听到这话,就知道他不好对付,立马改变语气,深恶痛绝道:“你是个有知识的青年,下乡不仅没被贫下中农端正思想,竟然还蛊惑他们放弃生产,着实可恶,简直就是……”
那个词怎么说他突然忘了,陈富强马上接嘴:“害群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