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陡然紧张起来:“大哥,有人来了。”
咔嚓、咔嚓……大胡子动作加快,一口气掰断了任安歌剩下的手指,起身给了小女孩一脚,威胁道:“小朋友就该好好读书,不要仗着有点儿本事到处得罪人,再有下次叔叔可就不会这么温柔了。”
说罢一招呼,鸭舌帽把罗子涵扔下,两人飞快的跑了。
过了几分钟,以大舅为首的人群出现,看到两个孩子倒在地上,大人们瞬间屏住了呼吸。
大舅冲上来抱住罗子涵,颤声喊着:“涵涵……涵涵……”
落到熟悉的怀抱里,罗子涵终于大声哭出来边哭边告状:“两个叔叔打我,还打姐姐,哇——”
大哭起来扯到肿起来的脸颊,他又猛地降下声音去。
大舅这会察觉了他的伤,更是怒意勃发。
一同帮忙寻人的大舅同事将任安歌翻过来,小姑娘面无血色,撑着说了一句:“一个大胡子,一个鸭舌帽,都穿着黑色皮夹克,往……往那边去了。”
勉强用左手指了方向,下一秒任安歌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入眼便是罗君惠哭肿的眼睛。
“妈妈……”任安歌想抬手,刚一动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罗君惠连忙按住她的胳膊,哽咽道:“安安不要乱动,你的手,你的手……”
眼泪汹涌而出,她捂着嘴说不下去了。
“哭什么?”病房里忽然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心中一惊,任安歌没忍住抬起脑袋寻找。
外公撑着拐杖坐在床尾的椅子上,面沉如水,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可怕气场。
罗君惠捂着脸,她也不想在女儿面前哭成这样,可是一想到女儿受的苦就忍不住。
外公慢慢走过来,盯着任安歌问:“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差一点就彻底废了?”
差一点……任安歌一颗心安定了许多,那就是还没废。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便带出一点安心来,外公气得用拐杖一锤地板:“有什么好庆幸的?你的手这样如何参加比赛!”
“爸——”罗君惠不满这话,“安安受伤已经很痛苦了,您就不要再说这些了。”
外公吹胡子瞪眼:“能参加这个比赛是多荣耀的事情?而且一个雕刻者的手多重要,她却在这个时候受伤,真是,真是……”
后头不用想也不会是什么好词,罗君惠打断他:“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安安希望的,安安是受害者,不应该受到指责。”
过去就是这样,妈妈不知为了自己和外公闹了多少次,任安歌正准备开口将话题岔开,外公却出乎意料的没出声,只是气咻咻的坐了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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