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道这小少爷性情大变,却不知是何缘故。
只晏夫人心知肚明,也眉眼含了笑,想看看这不省心的儿子能不能成了这桩美事儿。
她倒不甚在意涟予的身份,左右晏家也不需要牺牲子女来巩固地位,更何况她又极欢喜涟予那孩子。
——自是喜闻乐见。
这晏夫人是个明事理的,晓得晏时清并非一时兴起,而是情真意切,是以也旁敲侧击地同温涟予提过两句。
却见当事人兴致缺缺,只得悻悻地停了话头。
——她清楚并非所有人都贪她晏家的,像涟予这般,她也只能怨自己儿子不争气,败坏了名声,惹得人家姑娘不喜。
原本想帮衬的心思也歇了;这事便也只能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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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涟予认识晏时清的第三年春,他实在耐不住了;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他的涟予。
是一场春雨,两人同乘一把伞之时。
她原也不过是客气一下,看晏时清站在后花园的树下,细细密密的雨滴落下来,打湿了那张精致昳丽的脸。
——大约是有些不忍,她试探性地询问,是否要一起出去。
可她哪里知道,这人就是站在这里等她的。
晏时清又何尝听不出来她语气里惯有的客气疏离,可他拉下所有脸面,仿若没眼力见儿的听不出一般,盈盈笑着,还是挨到了她身旁。
求而不得是痛苦的,可日子久了,他想得到她的意愿非但没有因对方的淡漠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索性他打定主意,这辈子都要死死同她纠缠在一起了。
——若她今日不同意,也无碍;还有这么长时日,他总有法子让她松口应了他。
男人的心思几瞬万变,面上不显,眼神却已经变得疯狂,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痴态。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但也并未持续多久。
——她执着伞柄的那只手柔润细嫩,他觊觎已久;和觊觎它主人的时间一样久。
静谧只剩雨声,踏在水上溅起水滴的声音也清晰可闻,温涟予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晏时清期期艾艾地伸出手,慢慢握住了她的。
她瞬间瞳孔微缩,手也习惯性想抽出去;这一切发生的让她猝不及防。
可他握的那样紧,不容她逃离一步。
温涟予转头去看他,疑虑中带着惊惧;晏时清略微有些不忍,但仍执拗着,要让她面对。
好像一切都慢了下来,雨帘打到檐下芭蕉叶的那瞬,
她听到——
“涟予。”
他头一次,如此光明正大地这样唤她,意识到这一事实,他面上染上一抹绯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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