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刘溪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在洗手间里,听见刘溪亭是在跟老爷子通话。
可能是老爷子得知了刘溪亭在撒谎,所以刘溪亭手足无措地解释自己的行踪,却说地含含糊糊的。
我从洗手间探出头来,看到了刘溪亭一脸的紧张色彩。
看样子,老爷子肯定着急了,但刘溪亭却解释不清楚。
看着一向装老成的刘溪亭被老爷子问的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在心中暗笑。
悄悄走到刘溪亭的跟前,我一把拿过电话,打开后壳,把电池抠了下来。
“你干嘛?”刘溪亭瞪大了眼睛。
“我在帮你啊!你越描越黑。回头好好想想对策,再回去跟老爷子解释吧。”我将手机和电池交给了刘溪亭。
“也是,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刘溪亭把手机装进了衣服中,忽然又想起来事情的起源,于是迁怒到我身上,说道:“说来说去,事情都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昨天发酒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现在说这些都是马后炮了,一会我们尽快回家就是了。”
从这个镇子低矮破旧的建筑物就可以看得出,这是个贫困镇。晚上过来的时候,看的大体只是夜晚的灯光,但在白天看,被黑暗掩盖的破败,都清晰的映在人的眼中。
这里没办法跟江新市比,更加不能跟刘溪亭曾经出生以及生活的环境比。
她在归国之后,才真切地感受到,国内并没有国外媒体虚构的那样富有,那些只是记者们编出来的神话。
这种失望感,在车子开出镇子以后,更加清晰了。
当一个个破旧贫穷的村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刘溪亭的心中更加是五味杂陈。
之前,她总以为,这样贫困的环境,只可能出现在非洲以及中、东地区。
现在,她也知道了,刘晓柳做的慈善事业,并不是摆设的花瓶,和冠冕堂皇的空话。像这些贫困的村子,是非常需要慈善事业来帮助的。
不过,随后,她就将这种想法抛之脑后了。
因为她看到了行走在路上的,那些穿着又脏又旧的衣服,正在赶往农田或者从农田中走出来的中年汉子和中年妇女们。
因为这条泥土路高低不平,所以我降低了速度。上以至于,可以清晰地看到行人,以及听到行人的对话。
他们的举止和谈吐,粗俗得令刘溪亭感到厌恶;他们庸俗不堪的相互调侃,让刘溪亭感到不舒服,甚至脸红。
她在心中问自己:【这样庸俗的人们,真的值得同情吗?要是让自己跟这些人打交道的话,自己能够以平等的态度跟他们对话吗?】
答案其实已经有了,她自恃为一个拥有良好教育,且家境殷实的豪门千金,跟这些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是永远不会平等的。
这种思想在她仅仅十八岁的心灵之中,早已根深蒂固了。
她的眼睛透过玻璃,看向远方,不再关注行走着的人们。
远处碧绿的田野,在蔚蓝色的天空之下,显得格外的广阔和美丽,让她见识到了乡村中,不同的景色。
她可以喜欢上这里的景色,却无法喜欢上这里的人。虽然她并不认为这是阶级
思想作祟,但她也不会否认。
当车子路经一个村子外的时候,就看到了村子中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围在一个大院子前,在大院子里,有一栋新建设好的楼,在村子中林立着的其他残破的平房中,显得格外地耀眼。
因为这里的人多到把道路堵塞了,因此,车子无法继续前行了。
刘溪亭见此场景,不耐烦地代替我使劲按响了喇叭,而且是一直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