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明寨回宫前一天,她跟他那什么的,加路上五日,加回宫两日,所以,八日。
所以,在那夜他碰过她之后,他再没碰过别的女人?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没有碰池轻?”
“嗯。”男人顺势吻了吻她的鼻翼唇角。
郁墨夜只觉得一颗心从未有过的震撼。
又意外,又震撼。
“可……可是,池轻明明……明明说自己昨夜侍寝了……”
强忍着男人唇瓣的点火,她微喘着气息问。
“那是她认为。”
男人边说,边蹬掉了自己的软靴,掀被躺了进来。
“所以,不论是做为道歉帮朕消气,还是做为奖赏帮朕降火,你,朕今夜都要定了。”
后来,当郁墨夜被摧残得就像是脱水的鱼,趴在沙滩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他的那句“朕的身体不需要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是什么意思了?
简直就是一兽。
不是也就八日吗?
八日而已。
却俨然饿牢里出来的一样,一点一点将她榨干。
变着法子地将她榨干。
结束以后,他又拥着她躺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
她还在潮汐的余韵里徜徜徉徉,眯着眼睛,就像是一只慵懒至极的小猫一样。
男人衣袍穿好走之前,又忍不住过来俯身吻上她的鼻翼唇角。
她忽然想起正事,小手一把抓上了他的衣领。
“火也降了、气也消了,那什么列错就不用写了吧?”
“写!怎么不写?这是两码事。”
啊!
若不是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郁墨夜肯定就直接弹起来了。
“你身为帝王,金口玉言,怎么能出尔反尔?”
男人伸手捏捏她的脸蛋,语重心长道:“朕也是为了你好,以免你日后犯同样的错。”
“你……”郁墨夜气结。
男人低低一笑,转身离开。
走到窗口的时候,又蓦地想起什么,折了回来。
将一个小瓷瓶放在她的枕边。
“免得你每次为了一个避子药都那般痛苦麻烦,这里有凝炼好的避子药丸,每次事后一粒。”
说完,修长的手指,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才转身离开。
窗门拉开的声音,衣袂簌簌的声音,窗门又再次闭上的声音,直到男人彻底离开,夜静谧一片,郁墨夜还恍如做梦,没有回过神来。
伸手将小瓷瓶拿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死男人今夜本就不怀好意而来呢。
不然,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