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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一天,小雪在夜晚悄然飘落。文章老侯夫人对文章老侯道:“今天还出城吗?冷了,你也顾着自己些。”
韩老侯动动手臂:“不打紧,出游三年,我这好身体还在。”早饭后,还是坐了马车出城。
十里长亭停下,对着官道远处眺望着。近中午的时候回来,面上不无失落:“没等到。”
韩世拓和正经在官署,女眷们自掌珠开始轮流安慰:“明天会到。”
下午,好消息到来,韩世拓打发人回来:“阮二大人和方大人刚到城外驿站,沐浴更衣准备明儿一早见驾。”
这一晚,不但韩家等着、宫里英敏加寿也在等,梁山王府、镇南王府、袁家也在等。
第二天中午,韩世拓父子带着几个大箱子回来。打开来,一份儿一份儿取出。
“彻哥收的哈达。”
“彻哥买的东西。”
最后看信。
四周岁的孩子不能指望写的流利,但有哥哥姐姐们帮着,一封比一封要好。
文章老侯坐不住了:“方大人还在宫里赐宴?”
“父亲是想面见道谢吧,您晚上去镇南王府吧,镇南老王已请了他们。明天是梁山王府,后天是袁家请,咱们家排在后面。”
韩世拓的话刚落,镇南王府、梁山王府一前一后打发人送请帖:“晚上请必到,请了方大人和阮二大人吃酒,说小爷们在路上的好玩事情。”
“明儿请必到。”
虽来的只是下人,但文章老侯送到大门上。转回房中还在道:“这是跟着袁家出游,蒙又肯带着我们,才得的一点儿脸面,要兜着才行。彻哥如今也在路上了,他才四周岁,前途无量啊。”
午饭一过,说早去陪镇南老王说话,早早的就去镇南王府。
方鸿等人晚饭前一个钟点儿过来,袁训、柳至、连渊等同来。
前太子党们坐满厅上,菜还没有上几样,酒已下去不少。笑声雷动中,袁训想了起来:“方鸿,和你表兄又吵架没有?”
“我当差去的,谁要理他。”
柳至笑道:“几十年问你们表兄弟怎么生分,你支支吾吾不肯说。今天日子好,你可以说了吧。”
都来起哄,方鸿今天没躲过去,没有办法说出来。
“应该怪谁,也论不清。只记得那一年,是三岁还是四岁,也记不得。我正在家里练功,他跑来捣乱,非要我跟他去打混混。我不理他,他就拉扯我。我急了,可不就打起来。他早早的就有力气,我打不过他,恰好在荷塘边上,刚出的有塘泥,是怎么弄的我不顾脏臭,抓一把在手上飞到他嘴里……。”
“哈哈哈哈……难怪问他过,他也不肯说,原来吃了好东西。”前太子党们笑得东倒西歪。
“出这门可不许说,他知道还不见天儿写信骂我。就为这件恼我一辈子,而我直到今天也没有找出当时的具体原因。他拉扯我,我走开就是,那泥脏的,我怎么肯抓一手。若说他把我打急了,那我太丢人,这怎么可能。如果他骂了我,我扔他一嘴泥,这个貌似在理。”方鸿拍脑袋:“可我气量比他大,怎么会呢?那年太小,我想不起来。”
苦笑道:“后面就相看两不顺眼,一年比一年的关系差。”
连渊笑道:“横竖是王爷丢了大人,以他性子,没扳回来又添新生分,把旧生分加倍的渲染,才恨你恨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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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键错字。
见谅来迟了,亲爱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