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每天去后宫里伺候变态的太后,那也吃得好穿得好。她也不要窝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远山庄里,每天啃地瓜过日子。
靖国候恨恨一捶砸在了茶桌上愤然,道:“回去?还怎么回去?他妈的,老子竟然被太子给骗了!”
庞灵儿眼眸一缩:“被骗了?”
“哼,为父以为太子有虎符,有了虎符,就有兵权,有了兵力,就能攻回京城去。这样的话,等太子登基了,我们一家拥护太子有功,为父起码能升个公爷。可是哪曾想太子没有虎符,这不是必败的局面吗?为父若是跟着他,只怕等到败了以后,为父都要尸首异处了。”
庞灵儿有些害怕的说道:“父亲,那我们何不赶紧逃跑?”
“能跑哪儿去?今天为父跟着太子跑出来,就是与钟达为敌了。为父现在若是再从这里跑了,就是与太子为敌了。那将来,他们两个无论哪个胜了,都不会容忍我这个叛徒,一定会杀了我的。”
靖国候在屋里头烦躁的来回踱步,将手背在了身后,愁眉苦脸,想着接下来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自己一家老小活下去。
庞灵儿眼眸一转,道:“父亲,既然太子没有虎符,而如今局势已经相当的明朗了,钟达是必胜的那个,那我们又何不赶紧跑回京城去投靠钟达?现在钟达还要大臣们支持他登基了,你现在回去,他定然是会高兴的。”
“你以为为父不想吗?可是我们现在带出来的人也少,若是从这里一跑,太子和轩王必然会发现的,他们又岂能让我们回去投靠钟达?必定会在半路上劫杀我们的。唉,如今是走错了一条死胡同,难以回头了。唉!”
“父亲,不如,咱们表面上跟着太子,然后暗地里投靠钟达。若是太子胜了,那咱们也跟着发达了。若是钟达胜了,咱们照样好好的。”庞灵儿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城府来。
“这样啊?”靖国候微微皱眉,来回踱了几步,点点头道:“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为父得寻个机会悄悄的给钟达送个信才是。”
当夜,太子的侍卫马不停蹄的带着圣旨前往各地分发圣旨,召集兵马去了。
凌轩则和紫玄、夜影,三人穿着夜行衣,前往皇宫去查找虎符的下落。
因为他们三人的武功极高,能轻而易举的躲开宫里侍卫的巡逻,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皇上的御书房和寝宫全被重兵把手,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得去。
凌轩猫在屋顶上,从另一个宫殿的顶上往御书房这边瞧过来,发现钟达竟然已经穿上了龙袍,在御书房里翻找着什么,想来钟达也在找虎符吧。
只是凌轩没有想到的是,钟达身上的龙袍竟然这么合身,想来是早就私底下就做好了龙袍,一直没有当众穿出来罢了。想当皇帝已经很久了吧!
狼子野心,昭然若见!
李公公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御书房里,原本皇上的头七一过,李公公就跟太后和太子告老还乡,回家养老去了,并不在宫里侍候了。
但是钟达为了找到先皇的虎符和御龙令,便是命人将李公公给抓来皇宫,逼问他东西的下落。只是李公公是真的不知道东西被先皇放在何地了,说不出地方来,被钟达可是好一阵毒打。
钟达将整个御书房里的柜子、盒子全都给翻遍了,又命人将柜子等物挪开,小心翼翼的敲了敲墙面,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看看时候有暗格。
倒是也被他找到了一个暗格,只不过这个暗格里头放的都是一些边关送来的一些密信罢了,而且还是一些以往的密信,都已经处理过事情了,现在这些密信也并没有多少价值了。
钟达气呼呼的冲到了李公公的面前,一脚将李公公给踢翻了,怒骂道:“你个老阉贼,还不快赶紧说,虎符和御龙令放在哪里了?”
李公公吐出了一口血来,跪地磕头道:“钟大人,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啊!这御龙令,只是太祖皇传位给先皇的时候,将御龙令传给先皇,老奴只是见过那个御龙令一面,先皇私自藏起来了,老奴也不知道先皇藏到哪里去了,再者,血隐组织自从被先皇接手以后,也就不必再拿御龙令出来才能命令血隐组织了。所以,后来皇上也再未拿出来过,老奴也再未见过。”
“那虎符呢?”
“虎符,老奴也不知道啊!近些年来,东朔也没有出现过大的战乱,即便是上一次西昌国和北云国一同攻打东朔,先皇也没有出动过虎符,也只是用圣旨去调动军队了,老奴不知道先皇将虎符放在何处了。”
“你最好给朕说实话!杜傲天那个老东西那么宠信你,你还能不知道?”
钟达开始以“朕”自称,他再次狠狠的踢了李公公一脚,直接踢在了他的面门上,李公公疼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把他弄醒,继续审问!”钟达凶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