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姨娘,请喝茶。”丫鬟桑红低眉顺目的递上一杯香浓的茶,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洛姨娘与冷金铃两个人,谁也没有先说话,静悄悄的,唯有彼此的呼吸声格外的鲜明。
“母亲,喝茶。”
“哦……好。”洛姨娘正好嗓子干渴得难受,端起茶杯就往嘴里送茶水,直到入口的茶水烫得她想吐出来又不敢吐出来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她所要受的惩罚还没有完。
这口茶,吐了出来就是打了冷金铃的耳巴子,她与她的关系只怕会越来越难以相处。
不吐出来,苦的就是她,艰难的将滚烫的茶水咽进嘴里,烫得舌头暂时失去了知觉只剩下麻木,本就疼痛的嗓子此时更加的疼痛,仿佛用火在烧一样,疼得她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悬而未落。
此等委屈与折磨,纵使是冷梓玥也没有这样对她。
“可是茶水太烫了,母亲的脸色才会如此难看?”冷金铃明知故问,微勾着嘴角,问得相当的无辜,好像她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洛姨娘大力的摇头,她再也不想受她的什么折磨了,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舌头好像渐渐肿了起来。
“既然不是因为这个,为何母亲不说话,难道是不想看到女儿吗?”
“不……我……母亲没有,只是刚才嗓子干得厉害,幸好有金铃为母亲准备的茶水,现在……现在好多了。”
每说一个字,洛姨娘都能感觉到有丝丝血顺着她的喉咙被自己咽进肚子里,脸上还要挂起没事的笑容。
“不知道母亲找金铃有什么事情要交待?”
起初的确是洛姨娘找她有事情要交待,可是转眼之间,就变成她想要听一听洛姨娘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找她说道说道。
候府里的事情,除了冷梓玥的那个院子她没有办法安排眼线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有她的人,洛姨娘每天都做了什么,时时刻刻都有人向她禀报。
因此,她想说的事情,无非就是她指点她去做,可她又没有做成的事情。
不过,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暂且听听她都能说出些什么来。
“不……不是交待,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要跟金铃商量商量。”洛姨娘不住的摇手,心下暗想,在她没有寻找到更大的依靠之前,再也不能轻竟得罪这个女人了。
“哦,那母亲便说说看。”
“候爷他……他有些奇怪。”自从银铃的事情发生过后,冷铮就再也没有宠爱过她,而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彻底的失了宠。
那么多年的夫妻,冷铮的个性她还是了解的,他最讨厌女人背叛他,因此当年她们才可以设局轻易的扳倒了长孙悠悠。纵使在冷铮的心里依旧还对长孙悠悠有爱意,可是从他对待冷梓玥的态度上来看,他的心里终究是憎恨的。
所以,正常情况下,他是绝不可能住到长孙悠悠以前的房间里去,更不可能将长孙悠悠的灵位放进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