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她许多天,这三个多月以来,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她,虽然感觉到了她这举止的不合时宜,西陵越却也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他用力的深吻她,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自己的怀中慢慢软化变得顺从。
夜色几乎是铺天盖地,一瞬间就席卷而来。
他抱她上榻。
她一直很配合,甚至于连一点额外的小情绪都没有,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温顺。
两个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
以往她总会别扭的求他熄灭灯火,但是这一次,却是他自己本能的畏惧,并暗自庆幸这一刻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色。
他不敢去想象她此刻温顺辗转于他身下时候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色,害怕看她一眼就会被她的目光冻结,打入无底的深渊。
“桐桐——”黑暗中,他声音沙哑的唤她。
她喘息的厉害,偶尔也会有克制不住的嘤咛声婉转的溢出,却是拒绝给他任何一个字的明确回应。
那一刻,西陵越的一颗心,突然感觉冷寂到了极致。
他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也明白她为什么顺从:
第一,他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这种事,天经地义。
第二,即使她要反抗,也必定是拗不过他的。
她从来都懂得审时度势,权衡利弊,争取到最有利的局面,不叫自己难堪。
当她开始这样冷静的计算和他之间的关系的时候,那就说明,她是真的已经和他之间彻底的划清界限了。
他是想她,发了疯一样的想要她,可越是这样,心里就越是在意她此时这种口是心非的屈从的姿态。
他不愿意勉强他,打从心底里想要顺着她的意思,不愿意再把任何一点伤害加到她的身上,可是——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他没有办法强迫自己抽身而退,因为只有这一刻拥抱在一起的紧密想贴的温度才能让他飘忽的很久都找不到落点的心找到一丝依靠。
这时候,他只想紧紧的拥着她,用所有的力气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否则——
真的害怕什么时候一撒手,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裴影鸿在喜宴之上一直徘徊到夜里二更才回。
酒喝得有点多,微醺之下,目光迷离,晃悠悠的回了新房。
今天大家都被沈青桐和常贵妃的事刺激得不轻,再加上西陵卫触怒龙颜的事情传出来,其实也没有几个人是有心思闹这喜宴的了。
裴影鸿回新房的时候,倒是没人跟过来闹洞房。
行了礼,喝了交杯酒,喜娘就退下去了。
裴影鸿正脱喜服呢,在他身后神情犹豫半天的郭愫才终于走过来,惴惴的开口道:“殿下,有一件事妾身想问您——那个昭王妃和贵妃娘娘——”
她突然有些怀疑,那天她在青楼附近遇到那个人到底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