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贽!”
“嗯?”谢贽这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裴煜:“你问我?你的老相好走了好一会儿了,别看了。”
谢贽用手掌按在自己的额头处:“不……我只是,怕她又消失不见了。”
裴煜:“事情都结束了,瑜亲王没道理再玩失踪了吧?倒是你,在这儿傻站着,不如赶紧把事情办完,这样你就可以早点见到殿下了啊?”
谢贽苦笑道:“你说得对。”
裴煜:“倒是那个自首的犯人,事情过去了好几天,他却突然来投案,太奇怪了。”
“你看出来了?”
“……好歹我也是大理寺的刑狱官,这都看不出来,像话吗?”
谢贽:“那个人,招不出来什么的。”
裴煜深以为然:“这我也知道,但是因为那啥,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对吧?”
谢贽不置可否:“我先去九宾使馆了。”
去九宾使馆,无非就是督促草原人返程准备的进度。但谢贽没有必要在旁边一直盯着,她向礼部的要员们交代几句后便离开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兴师问罪。
杨得瑾,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这两天一点音讯都没有,又悄无声息地回来,她究竟有没有把别人的担心当回事啊!
另一边的瑜亲王府,杨得瑾刚在浴池里泡下不久,水面上铺满艳丽的玫瑰花瓣,整个浴堂里都浮动着花香。
杨得瑾贪得无厌地嗅着,只感觉到身上的酸痛和疲惫慢慢消失,每一块肌肉,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宠幸。
杨得瑾喟叹道:“人生啊……”她靠在浴池边上,下巴枕在交叠的小臂上,语气中有些困倦。
……
谢贽来到瑜亲王府,王府后院的墙面还是一片黢黑,是被大火熏烤过后留下的痕迹,看样子,亲王府的人一点也不急着翻新呢。
“开门!”
“哎,来了来了。”门房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后府门被打开,“哟,这不谢侍郎吗?来找王爷啊?”
谢贽:“她人在哪儿?”
门房:“哦,王爷在斋房……”
“多谢。”谢贽不听他说完便快步向目的地走去。
“……里的浴堂”门房没来得及说完的这后半句就这这么散在风里。
门房:坏了!王爷在沐浴,说过不让任何人靠近斋房的!!